在李昌安看来,孟睿与孟青还未见面,所以才会寻到李府门口。

于是,便想着能哄骗过去最好。

“对啊,这少年郎可有些过于意气用事了。”

“即便是姐姐之前订了亲事,可如今木已成舟。”

“这反复提及,不是叫他姐姐难做吗?”

而孟青安排之人,听着这些议论声,有些偏向李昌安。

隐藏在人群里的珍娘,便高声说了一句。

小主,

“那可未必,你没听这少年郎说有三四十箱的东西?”

“这可不是寄养那么简单。”

“话说回来,这李家拢共就出嫁两个姑娘,”

“前些日子嫁给江家大郎的,哪里有什么嫁妆啊?”

“是啊,我有亲戚在伯爵府做事,说那大少奶奶寒酸得很,成亲的嫁妆也不过三四个箱子……”

你一言,我一语,李昌安刻意掩饰的事,这一刻便摆在了台面上。

孟睿就装作是才知晓的样子。

安氏听到众人的议论声,看着李昌安愈加发黑的脸色。

也顾不得体面,直接怒道。

“他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

“他父母哪里备下了那么多东西?”

“你们若是再在此处胡言乱语,我便是告到官府,也要分辨一二。”

这话一出,看热闹的百姓声音也小了些。

可珍娘等人,哪里会让事情就这么过去。

“李夫人好魄力,要民妇看啊,这就是该报官。”

“是非黑白,总该说个清楚。”

“这少年,总不能凭借着一张嘴,便要叫舅舅、舅母出了力,还受气?”

这话看似是帮着李昌安和安氏,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不过是个软钉子。

而孟睿也仿佛找着了主心骨一般。

“睿儿年龄虽小,却也知道不打诳语。”

“舅母若是觉得睿儿胡言乱语,尽可以告去,让官府来分辨。”

李昌安看着孟睿梗着脖子,红红地眼眶中也蓄着泪,便知此事没法子善了,竟有些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