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也是一身雪白衣衫,都是最精美的蜀锦制成,头戴白色包头,镶嵌着一大串祖母绿,耀人眼目,身上也是到处都是金丝镶嵌,宝石堆积,简直是一个行走的周大福展柜一般。看到了眼前这两个头人,年轻人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鄙夷,但是很快掩盖住了,他用一种优雅的男中音问道:“两位大头人,不知道你们来找玉拉托琚,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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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拉托琚,这个仿佛神一样的年轻人,正是玉拉托琚,几年前跟随着岭葱之王进攻肃州的云南王子玉拉托琚。当年,他跟着觉如进攻北魏,结果好死不死的遇到了杨小瓜和铁鹰的部队,一战之下,觉如和他双双被擒,觉如被逼无奈之下,被弄到洛阳白马寺出家当了和尚,雄心尽丧。而玉拉托琚的存在则是给北魏太子拓跋晃出了一个难题,留下吧,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肯定会把那些降将弄得众叛亲离,把好好的局面弄个乱七八糟,杀了吧,这个家伙实在是个人才,虽然脾气很臭,被所有的人讨厌,但是确实本事不小,不但武功在整个北魏军队里少有对手,精通各种战术,统兵才能超强,而且这家伙在云南的威望还特别高,羌人崇尚强者,只要这家伙能打,不管脾气多臭,他的周围都能聚拢一大票人,让人很头疼,最后灵机一动,死道友不死贫道,还是把这家伙丢到云南吧,反正这个脑后有反骨的家伙是云南人,而现在云南是刘宋的地盘,所以还是让这颗老鼠屎去刘宋的地盘闹腾吧,就这样,给了玉拉托琚一大笔钱粮,把他远远地送到了云南了事。
而玉拉托琚这家伙也确实不是善茬,他是超级能折腾,在云南这些年他是勤练武艺,聚拢人马,发誓要一雪当日被擒之耻,给天下人瞧瞧自己当年只是年纪小才失手的,现在自己长大了,一定可以轻易打败当初那些人,把天下英雄踩在脚下,他却没想过,当初他可是不承认自己年纪小的,所以现在找到了失败的理由本身就是心境的漏洞,学会自我原谅了,也就可以自我妥协了。
深挖洞广积粮缓称王,经过这几年蛰伏,玉拉托琚通过一口一口蚕食,在刘宋眼皮子底下已经聚拢了几十万丁口的大势力,但是仍然不显山不露水的,一直到这一次交州广州的蛮族造反,北魏朝廷看到了给刘宋上眼药的机会,就通知玉拉托琚,叫他见机行事,把势力扩张到两广和占婆(林邑,自称为占婆,据说是占城人信仰婆罗门的意思,都是些三哥的后代,并不是纯种的越南人,真正的越南人主要聚集在交趾,也就是交州的势力范围)去。
玉拉托琚虽然对北魏朝廷不以为然,天高皇帝远的,互不统属,但是他已经不是那个眼过于顶,不知天高地厚的傻瓜少年了,现在的玉拉托琚也深知互相利用的好处,他借鲜卑人的钱粮和大势,发展自己,最后实现一统东南半岛的愿望,何乐不为,反正现在头上已经没有那个所谓的天神哥哥觉如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做主了。
意气风发的玉拉托琚带着自己培养的精锐一万多人,翻山越岭的来到了广西,正好遇到侬家给刘骏一战就打残了,正在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他的出现给侬一刀打了一针强心剂,也给了田家炳联合造反的信心,在这两个人面前,玉拉托琚只是小试身手,当着他们的面玩了一把手撕狗熊的绝活儿,一下子把这十万人都给吓傻了,差一点就要纳头便拜了,不过玉拉托琚觉得现在自己还是韬光养晦躲在背后的好,所以在谋反的名单里并没有他,他还是计划着借助这场战争蚕食掉僚人的势力,最终和刘宋达成一种三国鼎立的战略平衡,他的目标还是要发展东南半岛,对于纯汉人的中原地区一时半会儿不想对抗过多。
这一会儿看到这两个肮脏的僚人头目一脸慌张的来见自己,玉拉托琚虽然心里不屑,表面上还是很和蔼的问,“两位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需要我帮助?”
田家炳和侬一刀似乎被玉拉托琚那神一般的微笑所迷醉,差一点跪下来,强自镇定好久才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人很王八,全身王八之气呀,两个人定定神说道,“王子殿下,现在官军已经到了,估计明天就会和我们开战,我们特来拜见王子殿下,请王子殿下给我们一些指示,我们应该如何做。”
玉拉托琚一脸神棍样,悲天悯人地说,“本来我奉天神的旨意,来到这里,是要扶助我们的黎人同胞,自古汉人在中原我们九黎人在山里,各安其事,井水不犯河水,可是现在这些汉人官府偏偏要逼着我们离开赖以生存的大山,要夺走我们的寨子,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我们黎人要拿起武器,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些野蛮贪婪孱弱的汉人,让他们知道知道,今天的大山究竟是谁家的天下!”话语说的那么的蛊惑人心,简直是,连他自己都要信了。虽然,玉拉托琚其实是个羌人,并不是九黎人的后裔,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谁又敢质疑呢。
顿了一顿,玉拉托琚又说,“明天出兵,我带一万神兵藏在你们的队伍中间,你们先放心的打,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我给你们信号,你们分开阵列,留出一条通道,我带人马杀出来,给汉人一个狠的,叫他们从此不敢正眼瞧我们的子民。”
侬一刀和田家炳得了指点,兴高采烈心悦诚服的离开了,他们对第二天的战斗一下子就充满了信心,是呀,有天神帮忙,我们怎么会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