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祈安,时祈安,喝酒啊,愣着干什么!”
时随回过神的那刻,看见的就是快要举到自己脸上的酒杯,下意识的抬手打飞。
洒出的清酒在空中划过弧线,酒杯掉在地上,碎的清脆。
酒桌对面那人明显一愣。
“抱歉,刚才出神了。”
原身的记忆一瞬间回笼,时随重新倒了杯酒递出,神色自若。
“祈安,你今天又是背着你爹来青楼里喝花酒,回家会不会挨揍?”
时随身子一僵,没好气地瞪了严修永一眼。
两个纨绔子弟凑在一起,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严修永看他这眼神,就猜出来他回去后的下场,笑的幸灾乐祸。
“咱俩还是不一样,你爹是将军家风紧管得严,我爹就是个皇商,他赚了钱我拿来享受就行了。”
时随扫了他眼,暗想。
这大胖小子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养出来的。
严修永穿了一件绣有金色云纹的深紫色丝绸长袍,袍身宽松,却难掩其丰腴的身材,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各色宝石的宽大玉带。
手指上套着几个分量不轻的金戒指,桌上还压了把洒金折扇,两颊饱满,面色红润,笑起来眼睛都没了大半。
“祈安,听说这新上位的小皇帝是个不安分的。”
严俢永把折扇甩开,勉强挡住自己的半张脸,眼珠子滴溜转了两圈,小心翼翼的探究皇家秘辛。
“我二伯说,兵变那天摄政王赶到皇宫的时候,那几个皇子都死绝了,就剩个十三皇子,只能把他扶上皇位...”
严修永说的正起劲,一双筷子在他脑袋上狠敲一下,抬头对上的就是刚收回手的时随。
“皇家的事情你也敢妄议,小心祸从口出。”
青楼这地鱼龙混杂,万一隔墙有耳被有心人听到了,严修永就完了。
士农工商,商被压在最低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