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妤凌厉睨他一眼,正想多说两句的夏墨弛瞬间哑火,紧紧抿着薄唇不再说话。
被问到的席催心中暗自惊奇,怎么这才多久未见,首辅大人便将小公子驯服地干脆利落了。
果真是雷霆手段。
“回首辅,下官先前确是定国军麾下兵卫,后来因伤上不了战场,只能谋了个闲职。”
“兵部可算不上什么闲职,整个大雍朝的安危可都掌握在你们手中啊。”岁妤翻看着小册子,语调平和。
全然的夸赞听在不同身份的人耳朵里,意思是会变得不同的。
朝堂之上向来文官与武官便多有不和,一个激进一个则希望平缓些,架吵得自是不少。
更何况首辅和定国公,一个文臣之首,一个武将将帅,没看先前小公子在朝堂上处处同首辅大人顶嘴嘛。
是以岁妤这句话听在席催耳中,便是若有若无的敲打。
“大人说笑,要说朝堂安定,陛下治国有道,我等文臣武将才能有任职办事的果敢呐。”
岁妤半挑眉头,凝视他须臾,在他脸上没看到什么心虚时,方才浅浅一笑,“那这回宁广一事,便要仰仗陛下国威了。”
“正是。”
笑脸迎人、不知不觉间话头绕了好几转,便将一切后续事宜敲定。
有些听不大懂这些弯绕话的偃乘神情认真,一句一句都记下来,等着找......视线逡巡一圈,算了,还是找岁颢请教一下吧。
夏墨弛神色自若,眼神却已然涣散,他听得懂啊!
岁聿这话不是变相在防备着他定国公府吗?那他怎么办?
想着想着,夏墨弛便眼前骤然一黑,只觉自己前路艰难。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