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放肆?”
“我。”
夏墨弛手上转着削薄的刀刃,抬脚跨入门内。
那左右两边打开门的衙役神情冷肃,瞧着噬人的杀气腾腾。
“夏默,你敢私闯民宅!我要去府衙告你......”
懒得和他周旋,夏墨弛将手中状书径自递到他眼前。
“刘家强占庄户田地,私吞庄户税款,参与宁广前知县虚报税赋一事,其下管事打杀良民......”
“数罪并罚,抄没全数家财,刘?斩首示众,刘家男丁除五服以外、八岁以下流放千里,女子皆冲入教坊司......”
刘?怔怔看着夏墨弛手上有衙门公章的状书,腿一下便软了下去,终于如愿进牢里和他儿子作伴。
隔壁早就关进来的陈渠、王家,以及那时广茂楼整个商会参与之人,没一个是干净的。
都被这段时日岁颢同他们打交道摸得一清二楚。
把柄捏在手上,最大的阻碍被一一清除,剩下的事情落实的俨然一副水到渠成之势。
该罚的按照律法罚,斩首、流放、抄没家财......
该赏的......
数月后,回京的马车上。
岁妤身着紫色绣仙鹤纹样的官服,腰上佩挂金银装饰的鱼袋,一派气宇轩昂。
只是这丰神俊朗的首辅大人,此刻却因为马车内的三个大男人紧皱着眉头。
闭眼,岁妤往后靠了靠,从偃乘手中扯出被他好奇捻在指间仔细瞧的鱼袋,“坐好,这样像什么样子。”
偃乘漆黑透亮的瞳仁巴巴望着岁妤,“原来还是穿官服更好看些,难怪那些人挤破头了也想当官。”
想亲。
“我也想去当官了。”
想抱着岁岁往死里亲,香香软软一个扯着他头发狠厉的样子更好亲。
岁妤睨他一眼,“若想为官,世家贵族可靠举荐,平民百姓要靠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