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打量偃乘一眼,岁妤憋着点笑,“你怕是只能走武举。”
偏偏偃乘的身手算不上最好,这名头打出来一半是靠绝佳的轻功,更多的则是那神鬼莫测的毒术。
若真拎起长枪短剑上擂台,还不一定能占上风。
偃乘抿唇,敏锐察觉到自己被岁妤看扁了,“不能用毒吗?我把他们全都毒傻。”
没等岁妤回答,夏墨弛便咧着嘴冷嘲一声,“正经考场,哪能让你用阴私手段。”
“我也没说考场上用啊,我在比试之前就毒傻他们不就行了,没人上台,赢的当然就是我喽。”偃乘神色认真。
岁颢“哇”地一下惊觉还有这种法子,他读书不行,那是不是要想考个功名,将能比过他的大部分人毒得上不了考场......
比如泻药......嘿嘿......
仍在畅想中的美梦被一卷书画当头砸破,岁颢捂着脑袋,委屈地看向自家姐姐。
“将脑子里那等想法都给我藏起来,我教你的君子道义你是忘到脑后去了吗?”
楚引辞倒上一杯热茶,抬眸看着岁妤直到喝下,见她气性没那么大才转而拿起册子对账。
“没忘,没忘呢。”岁颢还没见过姐姐这么严肃,连忙否认,顺带剜了一眼挑起这个话头的偃乘。
他果然是不适合做姐姐的夫君,不,男宠!
“怎么不砸我?”偃乘等了半晌,也没见岁妤拿手里另外一卷书画砸他,等不及亮着双眼睛往岁妤身边凑。
岁妤现今已然熟悉他清奇的脑回路,哪怕并不想承认,也了然他所有奇奇怪怪的想法。
——他见岁颢能被砸,自己也要。
近乎是磨着后槽牙一般,岁妤冷清的面容终究被打碎,卷起手中仅剩的书册便砸到他脑袋上,“你出去。”
光彩照人得从马车内被赶出去,偃乘也不内耗,气昂昂坐在车辙上赶着马,还哥俩好地拍了拍同样出来了的岁颢。
岁颢扭肩甩开他的手,只觉又烦又苦闷,总有种日后日子碰上这几个人都不大会好过的感觉。
宁广至盛京的路比来时慢上不少,也声势浩荡不少。
这趟路程倒没人敢再动什么手脚,只因一路上,总有慕名而来的民众围着,各个官驿都挤着人。
为的,就是见见名满大雍的玉面首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