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徒弟忙向鲁班请求说:“师父,你给师兄们分了十八匠,我们也要分行当,艺才学得高。”
鲁班想了一想说:“匠分完了,我给你们再分个九佬吧!”
幺徒弟说:“好,怎么分呢?”
鲁班说:“就分成阉猪、杀猪与骟牛,打墙、打榨与剃头、补锅、修脚、吹鼓手,你们看怎么样?”
其他八个都高兴,只有幺徒弟不满意地说:“师父,你怎么把我排在后头——当老九呢?”
鲁班笑着说:“排在后头怎么不好!乡亲们栽秧、薅草要打锣鼓,红白喜事要迎宾客,都是先把你放在前头嘛!”
说得幺徒弟也笑了起来,个个高兴。从此,“九佬十八匠”各立门户,手艺越做越精,各种东西越造越好,遍地开花,黄土潭的老百姓非常喜爱,无不称颂。
我爷爷说完,我好奇的问道:“这九佬十八匠能干嘛啊?”
“身怀绝技,各自有各自的吃饭本领,故此不言。切勿得罪手艺人,这是对手艺人的尊敬,也是对于手艺人的惧怕!”
“惧怕?”
对于爷爷说的,我倒是有点不明白了,我心里一直在想,为什么爷爷这样说。
爷爷分明是看出了我眼中的疑惑:“就好比是抬棺匠,我们也可以称之为是手艺人,若是手艺人在背后插刀子,那可是灾祸啊!这就是手艺人必须修养的德,也是修心!”
我想爷爷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有他老人家的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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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在我们村子里见过劁猪佬,只不过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以前在村子里看到劁猪佬出门揽活不靠吆喝靠吹号,每逢出门他都背一把用水牛角做的号,走一段路就要鼓着腮帮子吹两声。
碰到上坡下坡吹号,不得不一边吹一边佝偻着走,所以我们当地有“养儿莫学吹鼓手上坡下坡佝起走”的说法。
劁猪佬腰里别着一个皮夹子,里面装着精巧的劁刀、银制的钩针。他出手时总要揎拳捋袖,分派主人家将畜牲的四条腿牢牢摁住,然后他对准进刀的皮囊吐了一把口水,那养牲拼命的嚎叫声顿时而止。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眨眼功夫那赘物便被割下来。
他手捏着那温而沾的赘疣,口中念道:“用力将它甩上屋,年末长上三百六”,于是顺手把那东西朝瓦上一甩了事。
“其中劁猪佬当中最为厉害的应当是甘肃张家,现在听说都已经办了几百个养猪场,成为了亿元户。”爷爷笑着说道。
“九佬十八匠和我们鬼门四匠有什么区别呢?”
“咱们鬼门四匠当中的人,做的是死人的生意,而九佬十八匠做的是活人和牲畜的生意。简单的说就是一个做的是活物,一个为死物。”
我明白了,要是有机会一定要见识一下九佬十八匠的厉害。
真的没有想到,那些民间艺人,竟然有着如此的本领,看来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差不多了,你们赶紧退出来,沧桑骨你留下来陪我啊!反正是我孙子,是你的干孙子,于情于理你都给出把子力气!”
“好!好!好!”沧桑骨老人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