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鉴冷冷道:“说得好,能感到不甘心那还有救。只怕丢了精气神,杀手没来自己倒被吓死了!”
杨通判听弦外之音似乎有一线生机,于是噗通一声跪下道:“请沈兄看在同朝为官的份儿上救命!”
沈鉴喝道:“起来,不准跪!你这点交情值个屁,我才懒得出手呢。我是为了泉城百姓才这么做。你们记着,如果侥幸活下来绝不能让白莲教踏入济南府半步,听到没有?”
两人一听,如鸡啄碎米般点头。柳升远远看着,不禁心中佩服,击掌道:“来人,传我将令:从都督府调三百铁甲军围住府衙,若放一个活物进来——哪怕是只老鼠,三百人一并问斩。”
传令兵暴喝:“是!”起身奔出。
柳升又道:“来,给沈大人披甲。”三名军士上前,给沈鉴穿上一领铁片札甲,沈鉴双手拄刀,抖擞精神道:“把府衙里大大小小的官吏全带到后院,我要断案。”
不一会儿,官吏们惴惴不安的来了,共有二三十人之多。沈鉴拱手道:“诸位同僚,这几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在下就不多说了。不过沈某无论如何也要捉住真凶,给各位一个交代。”
人们议论纷纷,有人眼尖,低声道:“他是顺天府有名的神探,陈潞的案子就是他破的!”
还有人怀疑:“看着这么年轻,有真本事吗?”
沈鉴笑道:“各位,口说无凭。我沈鉴今天便打个赌,若抓不住凶手,可按军法治罪,把这颗脑袋赔给大家。”他说罢对柳升道:“还请柳将军做个见证。”
柳升面沉似水:“军中无戏言,你可要想清楚了。”
沈鉴道:“自然。我的性命也不是白捡来的。”
柳升点头道:“那好,拿纸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