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知为何,他的那些花开得特别好。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阿平也许会在岗子上老死。但某一天,变数来了。
官差推开茅屋的门喝道:“出来!”
阿平揉揉眼睛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屋外,见一队军士押着七八个凶神恶煞的囚犯。
官差道:“从今以后这岗子就是流放犯人的地方了,他们是第一批囚犯,你不可生事。明白吗?”
阿平歪着头想了想:“但我以前都是一个人住的。”
官差不耐烦道:“谁管你以前怎样?从今往后就按我说的来。”说罢招呼手下道:“回衙!”
官兵走了,只剩阿平孤零零的面对着犯人。
囚犯个个身强体壮,虽然戴着重枷也难掩彪悍。为首一个独眼龙道:“弟兄们,这茅屋虽破但也可容身。咱们先把里面拾掇拾掇。”
阿平一听,挡住大门道:“这是我家……”
话音未落,一只沾满泥泞的鞋底已经狠狠踢在他脸上。紧接着两名犯人过来把阿平放倒痛打起来。
七斤半的铁枷在他们手中反倒成了最有力的武器,阿平的肩上、脸上顿时满是淤青,他只好捂住头任两人殴打。
那两人打了半晌还不过瘾,竟一同搬来块大青石,狠狠砸在阿平腿上。
阿平的惨叫伴着两人的笑声在墓地回荡,曼陀罗的花瓣片片张开,几乎要滴出血来。
种囚犯霸占了阿平的家,把里面弄得一片狼藉,到了傍晚,独眼首领突然对阿平唤道:“喂,傻子,给我们做饭。”
一个手下喝道:“装什么死,听见没有?”
阿平浑身火辣辣的疼,但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拖着条跛腿去洗米、生火。
他一边干活,嘴里边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什么,众囚犯不禁哄堂大笑。
但他们不知道阿平背的是个药方子。
“取曼陀罗花二两,七蒸七晒研磨成粉,以穿心莲抑其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