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
迈巴赫GLS驶离园林,往蓉园方向去。
行车途中陆淮年正在与人发信息,纪宴问他:“时柒的伤怎么样了?没有很严重吧?”
陆淮年回:“身上有擦伤,不确定摔下马有没有碰到头,我明天带她去燕城医院拍CT照,再抽血检查一下。”
今天是纪宴的生日。
作为多年好友,陆淮年去了他组的局给他祝寿。没坐几分钟,接了通电话匆忙走了。傍晚那会儿,纪宴才从白特助那得知时柒被老太太请去了傅家私人园林,还摔下了马晕倒了。
纪宴:“听说因为今天的事,你把老太太弄南山寺去了?”
陆淮年:“嗯。”
纪宴:“你来燕城不就是为了认亲吗?”
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求儿时得不到的东西,陆淮年缺爱。别看陆总平日里冷漠孤僻的样子,站在盛唐会议厅指点江山,是几千名员工的靠山,仿佛没有任何能让他畏惧的人或事,他永远都是那么镇定,像个冷血的机器。
纪宴了解他。
幼时丧母,生父不详,和姐姐流落进公办的福利院。被收养,再被抛弃。后来被伦敦战公馆捡走,在里头学习了金融投行知识,逐渐在伦敦崭露头角。
后来发生了许多事。
刚好又在那会儿陆淮年查到了燕城傅家,得知这里是他的外祖家。他便放弃了伦敦的投行公司,前往燕城创办了盛唐企业。
他在伦敦有根基有人脉,做公司比在人生地不熟的燕城要容易。纪宴劝过他,他却说他想去傅家看看,街上的流浪狗都有父母姊妹,他也想有个家。
纪宴又说:“你把老太太送去南山寺,你们祖孙的关系肯定就疏远了。以后再去傅家,估计回不到从前和谐的家庭氛围了。”
陆淮年:“本来就没多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