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年没理他。
只顾着擦拭手里的腕表。
毫无表情的脸上没有情绪波动,纪宴也猜不到他的内心想法。正因如此,纪律师才急:“结婚两年时柒对你好,那是因为你们俩领证了,出于陆太太的职责,她关心身为丈夫的你,仅仅是尽责,没有感情。”
“她送你腕表,是为了感谢你在玫瑰天堂出手搭救。她去华尔街Mahatta餐厅吃饭,不是因为她曾和你一起去过,是她单纯觉得那地方适合女孩子拍照,用餐期间她全程在给她的好友拍照,而不是在怀念你。”
“如果她真的爱你,今晚这种危急的关头,她就会第一时间向你奔赴。人的表情和语言可以说谎,但潜意识的本能行为说不了谎,你在她心里没有沈曼重要。”
陆淮年手上的动作停了。
他将擦干净的腕表重新戴上手,又理了理左手无名指上的男士婚戒,这才抬起头看向身前的友人。微冷的目光定格在纪宴身上数秒钟,道:“好玩吗?”
纪宴一噎。
心虚地左右瞟了数眼,没敢去看陆总审视的目光。被他盯久了,纪宴承认:“我是雇佣了几个人佯装抢劫的去抢时柒,就是想让你认清现实,把这段单方面的情感关系断了。”
“谁知道动静大了,真引来一群抢劫的,场面一时间就失了控。你也很离谱,身手好的雇佣兵你都能撂倒,今晚竟然让混子划了一刀。”
“我实话跟你说吧,先前在IFS商场跟时柒喝咖啡,我和她聊了很多。也是因为那天的对话,我才决定弄今晚这么一出。”
“对话内容我录音了,就在这只录音笔里,你自己听听看吧。”纪宴将东西放在他手边的茶几上,“我去趟医院,亲眼看一下时柒和沈曼的情况。你的伤,我就不告诉她了。既然要分开,就不要牵扯太多,若她知道你受伤,又得给你回礼道谢,到时候剪不断理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