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洗脑。
骗她说他们俩是恩爱的夫妻,他爱她,她亦爱他。
纪宴倒觉得陆淮年不是在骗时柒,而是在骗他自己。等她恢复记忆明白了一切,毅然决然地离开,他只会更痛。
明知会疼,偏要为了这数月的亲昵去制造这场梦。
值得吗?
此刻看来是值得的。
八月份为了时父的手术,陆淮年抽取了骨髓,病了小两个月都不见好。现在精神饱满,仅仅只是给时柒冲杯蜂蜜水,她拿着水杯反喂他一口,纪宴都能感受到好友心底的喜悦。
这阵子他很开心。
从不发微信朋友圈的陆总,这个月都发了三条。一条是陪时柒在院子里堆雪人,一条是与时柒一起做奶油蛋糕,一条是昨天晚上发的,时柒给他擦药的照片,虽然他只出镜了半边脸,点开那张图的时候,纪宴看见了他眉眼间扬起的弧度。
两人自小相识。
纪宴见过他最落魄的样子,也见过他创办盛唐后巅峰的模样,可是像近期这般由心产生的幸福感,还是头一次见。
“纪律师,我听淮年说,你前些日子去了南非,是去旅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