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一个新手很难。
太太还是一点一滴地去教了。
她学会了,做出了人生第一个漂亮的蛋糕,却在暗地里给太太下毒!太太和先生结婚以来,蓉园后院洋房祠堂摆着宁微月的牌位,每天去上香的人是太太啊!
“注射这支药剂之后,我也曾后悔。时柒对我很好,带我去看心理医生,教我做蛋糕,我摔倒的时候她会第一时间来扶我,有小孩子嘲笑我,她会立马护着我。”
“我去过蓉园,也看到了洋房里为我设置的灵堂。管家告诉过我,那里面的一景一物都是时柒布置的,她每天为我上香,擦拭我的牌位,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你没资格提她。”
“我知道,但是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宁微月坐在轮椅上,双手紧握着扶手,注视着屏幕那边的陆淮年,“你觉得我为什么会现身?好几年前我就醒过来了,为何那时没联系你和阿夜?偏偏今年放出了消息?”
“公海危机那件事,你主动向战公馆低头,请先生动用关系帮忙。你以为给一个寰宇企业就足够了吗?你我在公馆长大,熟知先生的为人,当年你执意离开,如今却有求于他,他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药是先生给我的,我按吩咐办事。说了这么多,你应该清楚这些事情的背后只有一个原因,先生要你重回战公馆。你是公馆近百年来能力最好的,最有望竞争高位的人,先生倚重你,只要你能回去,先生对从前的事既往不咎。”
“解药。”
“没有解药,公馆研发的药剂只要带毒都是剧毒,以目前的医疗水平根本无人能研制出相应的解药。先生这么做也是好心,你对时柒关心太过,她就是你的软肋。以前我们上课的时候,老师不是教过,出人头地站得更高,就要武装自己,做到没有一寸软肋吗?”
“阿年,我知道在处理你和阿夜的事情上我有些许偏颇,可那正是因为你能力超群,我对你寄予厚望你又不需要我太操心,我才多帮扶阿夜的。”
“你放下燕城的事,回伦敦好吗?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姐弟三人共同努力,闲暇的时候我们还去放风筝,去梧桐大道拍照片,我们才是血亲的一家人。”
白特助不知道是怎么听完这些话的。
拳头都攥紧了。
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颠倒是非且心安理得的人?
先生之所以向战公馆求助,难道不是因为秦夜非法绑架了太太吗?怎么还把因果翻转,将一切的罪责都怪在先生身上?好像先生不求助公馆,太太就不会被人下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