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五的晚上你来主卧给我注射了一支药水,是解药吗?”
“是。”
“给解药的交换条件是什么?”时柒问。
“我需要回战公馆,完成M国大选的任务。”陆淮年没有保留,事无巨细地说:“解药一共是三支药剂,前两支已经注射,只要在六个月之内注射第三支,你就能痊愈。”
时柒注视着他。
沉默许久。
他没有说谎,这些事情在她找上纪宴的时候,对方就全盘托出。她还知道,陆淮年必须在今年年底之前,加入战公馆所在的法兰克林家族,进到M国民进党派,上位成为总统候选人之一。
办到了。
第三支解药就会交到他手里。
她和他的心愿真的很小,没有特别大的抱负,也没有世俗权利的野心,他们俩只是想定居在一个社会福利稳定、环境优美的国家,去过平淡温馨的夫妻生活。
开几个小店。
未来也许会有孩子。
带着他们俩的小猫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外界的车轮却强行推着他们往某条轨道上面走,无法拒绝,无力挣脱,再怎么无可奈何还是得坚持走下去。
但好在并不是孤身一人。
他们俩的未来,自然是两个人携手一起走。
时柒牵上他的手,在他长久的注视下,仰头迎上他的视线,一字一句清晰给他定规矩:“以后不许有事再瞒着我,更不准私自替我做决定。”
陆淮年点头应着。
傍晚的霞光映照在两人身上,落在地面上的影子很是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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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
浅水湾别墅。
唐晚今天从公司回来得早,在衣帽间换了套家居服,管家来喊她吃饭。下了楼走到餐厅,没见到纪宴的身影,余光瞥见他在门外阳台,她径直朝他走去,握住门把手拉开条门缝,刚准备叫他,就听见他在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