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宴也不恼,走在她身后,绕着她转:“咱们去哪呢大小姐?回哈克尼区的公寓还是回我父母那?”
“回你父母那做什么?”
小主,
“你和他们俩不是挺说得来吗?你和老纪下国际象棋很开心。”
“……”唐晚没回话。
在往前走的沉默时间里,她抬头望了眼后方的人。来伦敦有三五天了,今天也不是第一次和纪氏夫妇见面,从这几次的相处情况来看,叔叔阿姨对她很好,非常热情。可是,她总觉得氛围怪怪的。
亲切的妈,温和的爸,沉默的儿子。
“你和你爸妈关系不太好?”
“这你都看得出来?”
“我又不是瞎子。”
“表扬你。”纪宴比了个大拇指。
“……”唐晚翻了个大白眼。
玩笑过后,唐晚收起戏谑的神态,朝他走近了半步,说:“订明天的机票回燕城吧,你不是大后天过生日吗?哎,你去年是不是没办生日宴?还是组了局没叫我?我怎么对你的生日宴一点印象都没有?话说,你的生日我还是领证当天看到结婚证上的你的出生年月记住的,你没有过生日的习惯?”
提起这个话题,男人眸色沉了些。
他从记事开始就不过生日,纪宴记得很清楚,小时候每次过生日,妈妈都会说当年生他有多辛苦,爸爸也会多次告诉他他的生日是纪母的受难日。那一天的夜里他会看见插着蜡烛的蛋糕,绑着红绳的礼物,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他不理解为什么电视剧里的小孩过生日都那么开心。
他只觉得身负重压。
无形中的压力与负罪感令他喘不过气。
那之后他开始上寄宿学校,每年的生日再也没过,渐渐地,他开始遗忘自己的生辰,若不是今天唐晚提起,他都不记得自己还有出生年月日。
片刻后,纪宴回了她的话:“我没有过生日的习惯。”
唐晚哦了声,继续往前走了,边走边说:“柒崽和陆淮年去M国了,那今年我给你过生日呗。过生日多开心啊,热热闹闹的还能收礼物,我从一岁开始我爷奶就给我过生日,我爷说每一年的我都是值得被记录庆祝的,我值得,你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