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婚姻大事

现今双悬日月,自然龌龊横生,“父慈子孝”,一片欣欣向荣之色。

在水溶看来,太上皇此举在情理之中,“最是无情帝王家”,在权力面前,亲情就显得苍白起来,且太上皇经历了“夺嫡”事件,那就让他心中忌惮,自古以来,有哪个太上皇能安享晚年?太上皇掌握军权估摸着就是为了安享晚年,要不然也不会将政权交付出去。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以水溶的身份,只要自己不作死,便能富贵一生,既如此,又何必增添烦扰?因此,水溶觉得做一个闲散王爷,不易招致祸患。

高门大户间,姻亲都是带着联姻的性质,出了事情,那是要连坐的,而大部分勋贵都是猪队友,府里一片乱麻,这等岳家,焉能相结?

尤其是水溶特殊的身份,更应避讳,京中勋贵关系盘根错节,姻亲相连的,说的好听就是为了扶持遮饰,俱有照应,说的不好听就是拉帮结派,结党谋私,当今圣上最为忌惮,甄家虽不是勋贵,然其与勋贵早已密不可分,再加上宫里的老太妃,错综复杂的,更是要小心谨慎。

故而水溶觉着大部分勋贵家的女儿都不适合娶,江南甄家,是猪队友的典型之一,更不可与其联姻,甄家因为老太妃的缘故,行事嚣张跋扈,内里一片狼藉,等老太妃不在了,甄家也就被抄了,既然知道甄家的下场,与甄家结亲的话,这不是自找麻烦?

只是理是这个理,但怎好直言?总不能说甄家以后会被抄了去吧!!!!

而且水溶现今不过十五,这等年岁在皇家早早就定了亲事,甚至孩子都能打酱油了,然而这对于现今的水溶而言有些难以接受,从科学的角度来看,过早地偷食禁果,会对人的身体造成很大的损害,为长远计,自然是要克制,如若不然,只要他招招手,百种娇花,任其采颉,要他估计,起码迟个一两年为好....

北静王妃见水溶说不出话来,好声道:“溶哥儿,不可诨闹,你孝期将过,年岁也不小了,婚事合该张罗起来,那画儿知书达理的,瞧着也是个能生养,日后嫁了过来,也能为咱们北静王府开枝散叶。”

水溶闻言蹙了蹙眉,看北静王妃的意思,这是对甄家二姑娘极为满意,心里已然认准了甄画儿媳妇的意思,心中计较一二,正色道:“母亲,婚姻大事,孩儿自然不会忤逆母亲,只是母亲也知道,孩儿孝期将过,咱们首要的是北静王府的爵位,以孩儿来看,今上念及咱们家劳苦功高,十有八九不会降爵,但若是与甄家结亲,怕是会出什么岔子。”

北静郡王病逝,作为世子的水溶自然要袭封爵位,只不过需得按规矩先守孝三年,如今孝期将满,袭爵的事情也就迫在眉睫,依祖制规定,宗室成员的爵位以递减的方式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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