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元春:这绣榻不知能不能容纳的下

如此花心思的,说到底还是顾忌着元春的想法,心里有她,故而元春并不会过于吃醋,反倒是觉着好笑。

想纳就纳呗,弄出这么些事儿来,还让她因为没有为王府延绵子嗣的事情被母亲训斥的,为此还惆怅了许久。

当然,要是换成凤姐儿那般心思的,那就不是醋劲上头了,说不得会弄出原着中“尤二姐”的事端来。

虽说元春心中明了,但聪明人要学会装糊涂,有促于家庭和谐,故而元春并不会戳破。

抿了抿粉唇,元春并未就此作答,反而笑着问道:“夫君打算何时娶宝丫头?”

水溶不知自个的心思已然被看穿,依旧淡然道:“宝妹妹年岁还小,不急于一时,让她和三妹妹先顽乐两年吧。”

宝钗的年岁虽然比探春大一些,但也大不了多少,相对而言,年岁还是显小,留在府中调养个一两年的品性正好。

毕竟年岁尚小的,可塑性高,就如同探春一般,当初学习表演,却觉着是拿她当粉头取乐,现在不都顺其自然了,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融会贯通。

扯远了,扯远了,水溶都是体谅她们,并没有想着什么养成一类的。

元春闻言倒也没说什么,正如她所想的,以夫君的性情,即便宝丫头进了王府,一时半会也不会娶宝丫头。

星眸微转,元春恍若星辰的明眸闪过一丝狡黠,忽而道:“宝丫头容貌丰美、恭顺体谅,妾身瞧了也喜欢,若不是因为母亲瞧了上,妾身还打算让宝丫头与宝玉相处相处,哎,要不夫君与母亲商议商议,索性就让宝丫头留在祖母那儿。”

实话实说,要真不是北静太妃言及此事,元春还颇赞同金石良缘,毕竟以宝钗的品性,定是一个好贤内助,正好弥补宝玉跳脱的性子。

水溶闻言轻蹙眉头,元春素来温顺,怎的还质疑其母亲的决定了,莫不是今儿个王夫人那边抱怨了什么?

金石良缘,那就是王夫人推动的。

思及此处,水溶平静道:“既是母亲喜欢,便随了母亲的意思吧,况且你不是今儿个刚与姨妈商谈过此事,怎好出言反尔,节外生枝的。”

开什么玩笑,宝钗身子都是他的,怎么可能会让给别人,而且以宝钗的品性,若是得知他这个已经有肌肤之亲的姐夫抛弃于她,怕不是要以泪洗面,成为泪尽而亡的林妹妹了。

元春瞧着少年眉宇间的不满,唇角噙着笑意,星眸泛着莫名的光彩,果然如她所想。

回过身子,元春继续让丫头们帮她擦干青丝,应道:“也是,那就听夫君的。”

本就是试探之言,若是夫君应了,她还得圆回来。

水溶见元春不纠结此事,倒也没说什么,他不是怕元春知晓此事,而是知晓此事后心里会不舒服,影响夫妻和谐,为了夫妻和谐,善意的谎言是很有必要的。

只是提及宝钗,水溶又想起了那鲜艳妩媚的玉容,一片雪白的藕臂,心中微微一动。

抬眸望去,见元春晾头发也晾的差不多,心中略作思虑,伸手捏了捏身侧丽人淡雅的脸蛋儿,道:“秋芳,元春还要一会儿,你且伺候着。”

天色已晚,傅秋芳不仅还留在凤仪庭,甚至上了榻揉按,其意不予言表,眼下不过是让她早一步而已。

正好也因为宝钗的事儿有些郁郁之气,让秋芳缓和片刻。

傅秋芳闻言,妍丽的脸蛋儿红了起来,一双柳眼泛着点点萤光白了少年一眼,转而望向着元春,似是期望王妃做主。

芙蓉池内虽诨闹的不成样子,但丽人心中仍是难掩羞涩,这么多丫头在呢,哪还有脸见人,起码也得等她们都出去了再说啊!

元春玉容淡然如水,早已然对此等事情见怪不怪的,星眸透过铜镜白了少年一眼,也不作言语。

小主,

见王妃不为所动,傅秋芳心知不能忤逆了王爷,贝齿轻咬着粉唇,坐了起来,羞答答的去了身上的衣裳,仅剩一件曼妙的葱绿兜肚。

水溶瞧着垂着螓首的傅秋芳,伸手抬起丽人的下颌,见其涨红着玉颊,长长的眼睫微微颤动,清澈的柳眸闪烁不定,尽显女儿家的娇羞,捏着下颌偏了过去,笑道:“她们羡慕的很,不用理会。”

哎,都是屋里人儿,有什么好藏私的,正好让大家伙见见世面,一个个的心眼都小,瞧瞧他,半点也不在乎。

傅秋芳闻言,芳心羞涩,眸光瞧了瞧那一群丫头,如金钏儿、玉钏儿几人,一个个俏红着脸儿,双眸闪烁不定的。

服侍王爷,府里的丫头都紧巴巴的盼着,说是羡慕也不为过,只是....让人瞧着她的丑态,哪是能视若无睹的。

知晓丽人进学不久,学识未开,故而水溶给她一个遮羞布,在其的教导下,便见傅秋芳钻进了锦衾,摸黑而行。

水溶眉头平缓几许,偏眸望向静坐的丽人,忽然道:“元春,听说你今儿个见了永王妃,聊了些什么?”

永王妃不请自来,即便是在正厅的水溶也听说了,心思不纯的,也不知与元春交谈了些什么,有必要提醒提醒元春。

元春闻言,星眸微微一转,轻轻柔柔的道:“聊了些家常话儿,妾身答应永王妃常来往,想必过不了几日,永王妃便会来咱们王府做客。”

说着,只见元春回过身来,一双星眸泛着点点星光的望向少年,水嫩的粉唇微微撅着,语气有些软腻、委屈巴巴的问道:“妾身是不是给夫君惹麻烦了?”

虽说水溶甚少与她言及朝堂之事,不过元春也大抵知晓自家夫君的政治态度,自个一时大意,被钻了空子的,可不得赔罪。

“…………”

好吧,撒娇女人最好命,瞧着元春一派的柔弱无助,他怎会怪罪,况且这本就是小事,原也没有打算怪她的意思,是元春心眼小了。

水溶温声道:“咱们夫妇一体,谈何麻烦,也是我甚少与你谈及朝堂上的事儿,以后我会多与你讲讲,有什么想问的,你也不要有所顾忌。”

后宅妇人相夫教子,元春是典型的封建淑女,故而甚少问及后宅以外的事儿,而水溶也不会主动言及。

元春闻言,星眉弯弯,望向少年的眼神透着绵绵情意,这夫妻相敬如宾、琴瑟和鸣的,焉能不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