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莹润的红唇,元春觉着也差不多了,摆手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金钏儿一众小丫头闻言,盈盈一礼后便退了下去,而元春起身朝着绣榻莲步而来,美眸瞧着那拱起来的锦衾,芳心啐了两声。
夫君怎的就好这一口的,她只是笨拙的尝过一回儿,之后便都是下边的人代劳,这也就是她北静王妃的特权。
水溶见状会心一笑,伸手掀开盖着的锦衾,让窝在锦衾里的丽人透透气儿,省得不通透。
傅秋芳粉面涨的彤红,瞧见榻边的元春,便起身跪坐在绣榻之上,抿了抿莹润的唇瓣,眉宇间透着几许羞意,垂眸道:“王妃。”
正主来了,得识趣了,她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打工人,做最苦最累的活计不说,功劳还得领导来领。
元春星眸微垂,盈盈的凝视了一眼,丰泽的脸蛋儿浮着几抹红润,轻声道:“你伺候你的,我与夫君说说话儿。”
傅秋芳虽说才学不高,但到底是进过学的人,晓得王妃还需与王爷先亲昵一番,否则身子不爽利,便也听话的又凑了上去。
水溶两不耽误,伸手挽着丽人丰软的身姿,捻了捻手指儿,轻声道:“娘子,永王妃要来咱们王府做客的就随她来吧,亲戚妯娌间的交往,也不好过于苛责。”
女眷的来往,确实不好苛责,而且元春困于后宅的,也正好让她有些交际。
元春丰泽的脸蛋儿酡红如霞,长长的眼睫微颤,抿嘴道:“妾身晓得了,不会让王府丢了体面。”
抱琴此时也上了榻,瞧见王爷与姑娘耳鬓厮磨起来,知晓眼下不是她能掺和的,可又不好干坐着,柳眸微垂,粉嫩的脸蛋儿微微熏红,抿了抿粉唇,也凑了过去。
水溶身躯颤了颤,垂眸瞧了一眼,忍不住的提醒道:“你们两有些分寸,别抢了王妃的。”
这双星拱月的,是在挑战他的忍耐力?
元春闻言,丰泽的脸蛋上满是娇羞之意,一双明亮的星眸没好气的白了少年一眼。
分明是夫君自个诨闹的,却推到她上来。
不过....夫君的话不无道理,她还盼着为王府延绵子嗣,待会要是弄的到处都是,着实是浪费。
垂眸而望,见双蛇缠绕,元春俏脸通红,心中不由的啐起抱琴来,这丫头以前跟着自个的时候端是守礼,可现在却成了“骚蹄子”,真是不知让她说什么好。
元春正腹诽着“闺蜜”,忽地娇躯一颤,并拢的纤直松了松,贝齿轻咬粉唇,望着少年心中愈显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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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这诨闹的夫君,怪道抱琴性子改了,别说是抱琴了,便是后来的傅秋芳,隐约瞧见泥足深陷之相,甚至于她自个....
旁的不说,这张床榻上,原本是她与夫君两人的,先是多了一个抱琴,现在又来了个秋芳,往后这绣榻不知能不能容纳的下。
若按她的性子,这要是换成以往,哪能接受眼前这荒唐的一幕,可现在却习以为常,心里也不厌恶。
水溶徜徉在柔软当中,支支吾吾道:“咱们这位侄儿媳妇如此热情,无非就是因为永王,这皇储之争,北静王府没必要掺和其中,此事娘子心中有数便是。”
对于永王妃,水溶猜都不用猜,肯定是想走后宅路线,然而交流归交流,但他可不想交流过甚,以元春的聪慧,明晓水溶的态度,她也就知晓分寸,不需过多言语。
元春皙白的玉颊彤红如霞,只见其美眸微微闭合,扬着螓首,一双素手不由自主的环在少年肩头,颤声道:“妾身晓得了,夫君放心便是。”
普通的亲戚妯娌交流,她懂.......
不大一会,水溶只觉手中冰凉一片沾湿,当即也就明白过来,瞧着玉颊熏红的丽人会心一笑,旋即双手枕在脑后,懒散道:“元春,今儿个我吃了不少酒,身子乏累,不想动弹,你自个来吧!”
元春:“.........”
傅秋芳与抱琴显然也听明白了水溶的暗示之语,提着手帕擦了擦莹润的晶莹的唇瓣,两双美眸盈盈的望着正主儿。
王妃不先享用,也轮不着她们。
宁国公府,新房内。
新娘子甄画在惊蛰的侍奉下用完了膳食,素手接过帕子擦了擦晶莹的粉唇,举止从容,并未受到那一对恶心父子的影响。
惊蛰眸光闪动,犹豫一番,还是小心的问道:“姑娘,往后咱们在国公府里该怎么办。”
好端端的大婚之日,转眼便闹出一场大戏,公公、夫君一个个都得罪了个遍,虽是解气,但这往后在国公府的日子就不知怎么过才好。
甄画闻言玉容淡然,掷地有声道:“本姑娘是宁国公府明媒正娶的儿媳,咱们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就那对父子恶心的品性,欺软怕硬的,量他们也不敢在本姑娘面前嘚瑟。”
在惊蛰热膳食的时候,甄画就已经思虑清楚,她是明媒正娶的宁国公府儿媳,府里谁敢小觑于她?
至于贾珍与贾蓉这对父子,从先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就是欺软怕硬,凭借甄家的出身以及宫内的老太妃,足以震慑他们。
况且这欲行“爬灰”的龌龊事断然是不敢把闹大了,甚至于贾家父子还担心她告上宫去,只抓住这一点,甄画依旧有话语权。
惊蛰闻言倒也没说什么,她就是一个丫鬟,姑娘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沉吟一声,甄画水润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道:“惊蛰,派人去把姑爷寻回来,洞房之夜,怎能少的了新郎。”
惊蛰闻言眉头紧蹙,抬眸瞧着姑娘那冷若寒霜的玉容,芳心疑惑不解。
不过虽是不解,但惊蛰深知自家姑娘的秉性,平日里一派的温良恭顺,实际上骨子里是心高气傲,怎会认可那人为姑爷,而且先前已然闹翻了,完全没必要再把人寻回来。
眼下让她把姑爷寻回来,怕是姑娘心里有成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