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人太甚了。”老夫人忍无可忍,极致愤懑地道:“你死攥着它到底意欲何为?你若是和侯府一条心,何须握着此物?可见你是生了二心的,既如此,我也不能放你走,无论如何你今日要把罪己书留下。”

对面的护院耳力都极佳,老夫人这话落下,便都朝着这边走来。

形势剑拔弩张。

却在此时,宋拓突然出其不意走了过来。

“祖母,放她二人走吧,她若执意为此事小题大做,何必再劝着她。”

说罢,朝着那些护院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谁也别过来,大奶奶要走便让她离开,谁也不准拦着。”

“拓儿,你说什么……”老夫人险些气的一个仰倒。

宋拓双手背在身后,冷静地看着韦映璇,一字一句道:“我侯府的门槛不是你想跨出便随意跨出,祖母劝说半天你还是如此使小性子,我也不再拦你,只是你今日走了,别指望我日后去接你。我不让护院拦着,是看在你姐姐和岳父大人的份上,明日我便去岳父府上请罪,今日我误会你为贼,上门搜了你的院子,罪己书是我自愿写的,我会向岳父说明一切,但我绝不会让映雪离开侯府,你死了这条心吧,明日我便要向岳父求娶映雪为我的平妻,我要让峰哥儿做我的嫡子。”

“你昏了头了!”宋老夫人勃然大吼了一声,“你敢!”

随着她这声大叫,“噗”的一声嘴里淤出了一口鲜血,流的满下巴都是。

一时间丫环婆子全乱了套,纷纷上前。

“老夫人!”

“您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快,还愣着做甚,去请府医来!”

宋老夫人一改往日的娇贵,摆摆手,强行推开身边簇拥的奴婢。

她坚强地拄紧拐杖,“我无事!拓儿!今日你不许再提韦大小姐,罪己书也不可让映璇带走……你听话,莫在意气用事……”

“祖母!”宋拓看着满嘴是血的老夫人,目光既担忧又急迫,心急之下扑通一声跪下,“求您息怒,我堂堂七尺男儿,既已写了罪己书我便不想再抵赖,今日您打罚也好,孙儿也不愿照您的意思拘着映璇让岳父寒心,求您给两家留一丝体面,孙儿只想明日上门堂堂正正求娶映雪!”

老夫人闭了闭眼,身子一歪,险些气昏过去,婆子们赶紧搀扶住。

“啪啪啪……”

许容龄用力拍了拍手,讽刺地笑道:“好好好,侯爷真乃痴情种,什么都不在乎只想做痴情郎,好啊,既然侯爷如此大度放人,那我就带着我侄女先走了。”

韦映璇朝着老夫人欠了欠身,“祖母,您多保重身体。”

说完,干干脆脆紧随着韦二婶走了。

董妈妈一个眼神,其余丫头们纷纷回屋里收拾箱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