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映璇忽地想到巧算子每次来信总是整洁清爽,纸张写满字却依旧干净如新。

一次两次都不新鲜,可他们通信多年,现在回忆,她竟一次都未在信上瞧见过污迹,从未见一处错字墨点,可见他是个严于律己之人,做事追求完美,也是个十分执着的。

倒是她的去信十分狂放不羁,常有随手划去的别字,不小心沾染的墨疙瘩。

她眼前突然就出现了那人仅仅起错了一笔,便废弃了整页写满字的纸,重新来过的画面。

董妈妈看着她脸上莞尔的笑,忍不住道:“大奶奶,您可问出来乔公子的底细?他会不会他就是王老夫人疼爱的嫡孙,王夫人的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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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再如何不济也是武状元,身板又健硕,不是那等单薄瘦弱的,哪就轻易被人敲晕放倒了?可乔公子的护院却厉害的很,随意就把侯爷打晕过去,会不会是王将军给儿子亲点的护卫?从军中挑选的猛汉?”

董妈妈如此猜测,不无道理。

韦映璇思量着,王大将军四十岁,王夫人要么小几岁,撑死四十岁,他们的嫡长子二十出头,年纪倒是对的上,只是又有些不对劲儿。

她困惑地道:“他若是王老夫人嫡孙,便也没了必要非住进咱们的宅子,费时费力不说,也不如自己家自在,以王家的富贵,郊外怎会没有别院呢?他大可以随意选一处外宅住几日。”

“是啊。”董妈妈也讷讷地说不出所以然来,“王家子孙岂会怕侯爷带人搜查?连去外宅躲避的必要都无。”

说到巧算子的身份背景,韦映璇唇边的笑便隐没了。

望着窗外,眸光有淡淡的怅然,“那日在岛上,他未与提半个字姓名来历,更未承认笔友的身份,想是心头有顾虑,既如此,咱们也不必纠结这些了。”

董妈妈叹气,“是,我知晓您的意思,只是有些遗憾罢了,其实不知晓也无妨,反正乔公子是帮了咱们的,是谁家的倒也没多重要。”

韦映璇问:“回礼他可收下了?可有带什么话来?”

她今日让董妈妈带了中规中矩的谢礼,是一幅贵重的挂画,某位大家的水墨山水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