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差事是户部与内务府一起选拔的,在吏部造了册,选中之人不准无故请辞,杂役是原先宫里的侍卫,嬷嬷们也都是宫里出来的嬷嬷。”
韦映璇一挑眉,“便是说,只要进了这养济院,除了生老病死外,便要干满一辈子,熬到告老那一日。”
齐妈妈点头:“可不呢,侯爷日后可有的磋磨了,若知晓新差事是如此繁琐劳累,怕是宁愿一头碰死。”
说到此,齐妈妈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好奇。
侯爷被太后懿旨降罪,如此大事,大奶奶从知道那日起,眉眼间始终恬淡,看起来置身事外,一点不发愁。
她忍不住问:“您一直在背后推动着夫人进宫去太后跟前告状,您为何不担心?”
“怕什么?”韦映璇笑了:“侯府被夺爵吗?”
“是。”齐妈妈认真地看着她:“您怎能预知太后会如何惩罚?”
韦映璇伸手拨弄着桌上的灯芯,屋里的光忽明忽暗,衬的她的眼睛格外深邃,“后宫不得干政,太后要处置他,也不会是夺爵。”
这不是真正的原因。
她知晓旁人都不知晓的秘辛。
皇帝与太后一直不睦,皇帝表面上却要敬着太后。
太后对皇帝不满,却也做不了皇帝的主。
前世皇帝与太后的恩怨,是在十多年后公开爆发的。
太后七十大寿,在皇宫中举办了百叟宴,召集各地长寿老人进宫赴宴,又嘉奖这些老人家中最孝顺的那个子孙。
原本宴席结束前皇帝要致贺寿辞,然皇帝到来后,太后却将皇帝晾在一侧,公然在宴席间哭泣思念起已故的先太子是如何如何孝顺,狠狠打了皇帝的脸。
以前韦映璇不理解太后,亲儿子早逝,前半辈子所争都化为乌有,到了晚年便该审时度势,放低姿态了,便是再不服气,一切也都尘埃落定了,何必再闹下去。
后来她懂了,说到底是放不下先太子,是从未走出丧子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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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叟宴后没几日,太后的亲弟弟,镇南巡抚被人参奏腐败贪墨,皇帝命钦差去查,很快便查出了证据,因数额巨大,被皇帝下令处死。
从案发到证据确凿不到一个月,那是做给世人看的,皇帝早就撒了网,只等着合适时机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