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太后便大病一场,一直缠绵病榻不起。期间母子两人定然也有波云诡谲的争斗,她却不得而知了,只知道太后是次年崩的。
太后殡天后,皇帝竟不顾臣子反对,未将太后与先帝合葬,只将她葬在五峰山的先太子墓地旁。转头却追封自己生母良妃为后,迁陵与先帝合葬。
此举引的满潮文武争论不休,百姓却津津乐道,京城因此事着实沸沸扬扬了好一阵子。
韦映璇那时在病榻前也听董妈妈和照影几人说起此事,当乐子听。
从她看见宋拓那封信,便推动着婆母进宫告状,她心里就有成算,知晓皇帝母子定然互相制衡,侯府便不至于被夺爵。
这爵位她便是再不稀罕也要替远儿掌着,上辈子她和远儿为此一命一残!是宋拓与韦映雪行恶事亏欠了远哥儿的,这辈子她既然重生回来,必要为远哥儿夺到手不可。
至于侯府和宋拓的名声,她根本不在乎!
齐妈妈心悦诚服:“您心里有成算,老奴就放心了,接下来您想怎么做都好,奴婢来前老爷和夫人交代了的,要全力辅助您,您有事做只管吩咐老奴。”
想到二叔二婶,韦映璇眸里冷光散去,浮现暖融。
过几日便是中秋节了,她少不得要带着远哥儿上门与二叔二婶吃个团圆饭。
等中秋一过,十月远哥儿便也七岁了。
想到此,她吩咐齐妈妈:“远哥儿七岁生辰快到了,该上族学了,你去库房选几样不落俗套的礼品去趟族学拜见王山长,便说我想带着远哥儿拜见他,请他考较远哥儿的功课。”
“再顺道问问峰哥儿,他这几日十分消停,倒是不那么寻常,你问问他这几日在学里的表现。”
“是,老奴这就去。”齐妈妈利落地去了。
她办事得力,对人情世故十分通透,选礼品这类琐事从不需韦映璇操心,礼物或轻或薄,十分晓得分寸。
齐妈妈回来说,山长次日有空,随时欢迎她带远哥儿去族学。
又道:“山长说近来峰哥儿的功课日新月异,进步神速,大字也写得愈发精进,他初入族学时,经史子集尚未涉猎,这几日却已能背诵数篇,颇叫人刮目相看。”
韦映璇眼里滑过一抹了然,眼眸深处似有嘲弄闪过。
她交代齐妈妈,“你去和孙妈妈说一声,这几日仔细盯着峰哥儿的动静,看他下学回来都做些什么,若有什么异常的,立刻过来禀报我。”
“是。”齐妈妈立刻去办。
次日一早,韦映璇吃了早饭便带着远哥儿去见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