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教过后,王山长面露欣赏,“侯夫人,令公子天资聪颖,已满足了族学的门槛,中秋后便来上学吧。”

韦映璇欣喜,连忙行礼致谢,“多谢山长先生成全。”

远哥儿也对山长行拱手礼,“多谢山长。”

“侯夫人太客气了,远少爷若真心向学,老夫自当倾囊相授,不过,学问之道贵在持之以恒,还需自身努力不懈才是。”

韦映璇十分受教地道:“妾身定当嘱咐犬子勤勉向学,不负先生教诲。”

一番交谈之后,带着远哥儿辞别离去。

入了二门,还未拐入廊芜中,便见几个婆子妈妈凑在一起说闲话。

“……侯爷挨了板子后是被抬回府的,伤的极重,太后亲口下令着人打三十大板,底下的人哪敢手软,回来那日便发烧了,直到今日都未听说醒来。”

“侯爷实惨,待伤养好了还要去养济院当差,哎,再不济也是爵位在身的功臣之后,竟要去养济院伺候那些孤寡老叟,夫人可真是狠心。”

“唉,母子成仇,真叫人唏嘘,侯府恐怕再也回不到老太爷那时的繁荣了,老太爷当年在兵部当差,老夫人有威望,管家管得好,侯府多少年都不出一次丑闻,哪像如今,三天两头传出家丑……”

“这算什么,外头还传闻侯爷绝嗣!”

“当真?”

“嘘……小声些,莫叫大奶奶院里的人听见了,大奶奶定不喜咱们嚼这些舌根。”

韦映璇并不与这几个奴才打照面,转而绕路回翠雍居。

远哥儿很懂事,听见了下人们非议也不随便过问大人的事,只是在半路上轻声道:“母亲,远儿会用功学习,定不叫您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