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妈妈也就比董妈妈年轻个五六岁,也是四十出头的人了。
这次董妈妈未如愿见上董夫子,韦映璇心里便打定了主意,下回定要叫了二叔二婶陪着她一起带着远哥儿去书院,她倒要亲自见见董夫子到底是何许人,到底是不是巧算子,若不是,且他还真是算学了得,有些水平在身,她方能放下心来。
“少年人就是精力十足,老奴走了来回半趟,腿都要断了,远哥儿回来后却还精神得很,又急着去书房里写董夫子留给他的算学题,说是下回要拿给董夫子看,董夫子对他说,若能解题,下回便送他一个惊喜。”
“奴婢来时,远哥儿还在书房里抓耳挠腮,鼓着腮帮子说是今日非要想出答案不可。”
韦映璇摇头失笑,“他要什么我不给他?偏偏稀罕别人许的小玩意。”
送少年人的礼物,无外乎是机关精巧的木雕摆件,或是文房四宝一类的。
“可不呢。”董妈妈道:“他也太喜爱董夫子了些!老奴看他粘董夫子比裴夫子还甚,听裴夫子说,他今日与董夫子分别时还恋恋不舍的,又说翠鸣寺的斋饭好吃,想叫董夫子过些日子还去,在山下与董夫子叙话半天,最后是张望着董夫子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人才依依不舍随着裴先生去了规度书院。”
董妈妈哭笑不得,“老奴不知裴先生心里作何想,老奴听着却是觉着十分尴尬,裴先生每日上午都来府里,他与裴先生相处时间多,平日瞧着也十分亲厚,却始终有着对师长的尊敬,对那董夫子就很不一样。”
韦映璇跟着哑然失笑,“听你如此说,我也感觉到了。少年人感情真挚,没那些弯弯绕绕的,远哥儿未能和他三个亲兄长一同长大,在府里总是孤零零的,想来是把他当做兄长看待。
咱们远儿向来不是感情上太过热烈的孩子,想必那位董夫子对他十分用心,以十足的真心待他,他才会如此。
裴夫子是个大气爽朗之人,且胸怀抱负,不会将此等小事往心里去。”
不过她听董妈妈方才说起书院的名字,不由得赞了一声,“规度书院,好名字。”
规度规度,规矩为度,人人都该遵守严谨的规范和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