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大的错,也只是想让母亲去庄子,母亲却要一封血书残害他!如此恶毒已不能称为母亲,而是恶母!
有此恶母在侯府一日,便会掣肘他一日,只有她远远的滚出侯府或是死了,才是老天爷最对他最大的恩赐。
他走时留了一个贴身护卫守在院中,带着另一名护卫离了府。
小主,
出府后,未急着去钱庄,而是先去了老夫人养伤那间小宅子。
多日未去,他心里有些不踏实。
直到看见床上躺着的宋老太太,面容灰败,丝毫无醒转的迹象时,稍稍安了心。
他问艾妈妈:“祖母这几日如何?”
“回侯爷,老夫人偶尔有意识,排泄时知道哼唧几声,渴了也知晓皱眉头,有时夜里还哭。只是人不清醒,眼睛一直未睁开过。”
“大夫说暂时无危险,亏得老夫人一身的肉膘,如今整日吃流食才扛得住,换了瘦弱的老太太,早就熬不住了。”
宋拓冷漠地听完,旁的话也没有,只干巴巴问一句:“大夫可说了祖母还有醒转的可能?”
“说了,说老夫人八成醒不过来,能养一时算一时,何时油尽灯枯药石难尽了,就该准备后事了。”
宋拓紧抿的唇角总算松弛了些。
“这几日可有人外人来?”
艾妈妈摇头,“您派来两名侍卫整日守着,未见有人来,加上这处僻静,日后恐怕也无人过来,您可放心。”
不过半个月时间,艾妈妈脸色就变得蜡黄,身形都消瘦一圈。
她道:“侯爷,老奴知晓你有你的难处,老夫人做了不光彩的事在先,您不得不让她离开侯府在外头养伤,是怕惹怒了宋氏列祖列宗,可,老夫人到底是您的祖母。”
“这几日送来的药,数目不对,老奴称过,每回都少几两,且里头值钱的那几味药材,参片、雪莲,给量都不够,先前最少都有四片参片,这几日只有半片。”
宋拓面上闪过几分心虚,他自然知晓是怎么回事,是他打了招呼给药堂,将每日五两银子的药钱缩减到了二两。
二两银子配来的药,自然要缩减。
他现在手头窘迫,能吊着祖母一条命就算不错了。
但艾妈妈又说了:“您可不能糊涂,老夫人的命能多吊几年到底是好的,您也能高枕无忧去忙您在外头的差事,若真有个三长两短,瞒着死讯却是要担风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