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啪”地拍了一下桌子,说道:
“本王也是这般想,兵书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不防在打之前,先行劝降,只要投降自首,既往不咎!”
房刺史揪着脸瞧着他,有些无语地说:
“瞧吴王殿下说得,谁打之前不先劝降?劝降的话肯定是要说的。”
谁知吴王李恪摇了摇头,眸光闪着悲悯的光亮,说道:
“我的意思,是尽可能的将那些人都劝回来,以劝为主,打为辅。来之前我都看见了……百姓明显对陈硕真还有睦州的暴民心有同情。
本就是朝廷的官员有错再先,这个时候强用兵,难免会失了人心。”
房刺史默默地看了他良久,突然问:
“这是陛下的意思?”
吴王李恪摇了摇头,肯定地说:
“陛下是不知道这里的情况,知道的话,他一定也会同意这么做。他那个人,一向心软。朝廷上下有目共睹,这您还不知道么?”
房仁裕听闻,顿了顿,说道:
“话是这么说,可是吴王殿下,如此行事,若是被人诟病同情反贼,延误战机,拖延叛乱,那可不是小事。再说了……怎么劝管用?
一年多的时间,朝廷对睦州的情况不闻不问,睦州百姓早就不信了,要不然怎么会跟着一个乡野农妇拼命呢?”
李恪微微倾了倾身子,耐心地说:
“事在人为,陛下已经下令附近两处的常平仓调粮,往睦州赈灾,顺便给你们两州用兵贴补粮草。
可以以等粮草的名义,先等一等。在这个过程中,广贴告示,告诉那些暴民只要自行回家,待叛军一灭,都能领到粮食。”
他说着,眼睛珠子晃了晃,说:
“而且,这谣言要用谣言破,我有一计。”
他说着冲着房仁裕挥了挥手,让他附耳过来,两个人隔着桌子,小声地说了几句话。
房仁裕听闻,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半信半疑地思索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