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归宁长叹一口气,将来时的犹疑吐出体外,看来施乌确实和那些人没关系,不过这夜半危机也太不成样子了。她拿出手机,向赵本晤打电话道:“喂,危险已经解除了,只剩下一点手尾处理,不用过来了,过两天请你吃饭。”
“……具体事情很难说清,明天告诉你,只能说,事情很尴尬。”
余归宁通话中,施乌终于挣脱了陆扫晴的控制。桃酥看着,小脸有些发烫。
施乌推开陆扫晴,陆扫晴也就不能再吻着施乌,只是自镜中归来的陆扫晴神智不清明。
分开以后,陆扫晴沉眼盯着施乌,颈脖一吞一咽,显然意犹未尽。
施乌有些难堪,一点一点掰开缠在腿上的尾巴,站起来对余归宁、桃酥两人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余归宁摇摇头,道:“谁知道呢,只有陆扫晴自己了吧。”
于是三人齐齐看向陆扫晴,陆扫晴茫然回看,不知所措。
她并不说话,只呆呆着看着,身上一件不知从何而来的衬衫,此外再无衣物。余归宁与施乌见不能从陆扫晴身上取得线索,便走入卫生间中,留下桃酥看守陆扫晴。
卫生间里满是水渍,盥洗台上的水龙头打开了,流出的水溢满洗手台,满地都是。
浴室挂着的旧衣服少了一件衬衫,想来就是陆扫晴身上那件。
施乌关上水龙头,指尖触及镜子。镜子一如往日,并无异常。
“她是从镜子里来的,对吗?”施乌仔细看着镜子,想从其中寻出端倪,“可是她为什么能从这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