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扫晴似乎沾染上了施乌的冷漠,她与施乌相处已久,性格与习惯确已有所同化,因此她不再疑问,只是走过去将施乌落下的两把剑捡回来。
空间的崩裂这时已达至难立足的地步,众人于何以周死后亦恢复了行动能力,便不久留。石头的烙印并不只是在秽的浓度达到某一高度才会激发,在何以全告知众人主动激发的操作以后,众人纷纷离开。
石头的送离并非将之遣送来处,它仅是将众人送往倒像通往阴界的通路,各个归处不同,因此人群逐渐散流,何以全亦在招呼一声以后离开。
自今以后,重要的便是调查、应对秽怪的形势,这两人并不牵涉其他组织,至少明面如此,所以对她们的调查也便暂时放下。
陆扫晴与余归宁走在寂静的都市中,听闻远处的人声渐随她们的脚步接近,但似乎又渺远如天边。陆扫晴问道:“这还是我第一次离开施乌这么久,他会回来的吧。”
余归宁默默无言,若是KIA并无后手,那施乌便是永远的死去,据她对夜塔的印象看来,人命无关紧要,施乌的地位随时可被替代,所以施乌......余归宁答道:“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也许他又是自己悄悄去干什么事情了,等他弄完了就自己回来了。不过我们也得弄个葬礼,替他掩饰掩饰。”
余归宁忽然发觉自己亦是染上了悲伤,那“葬礼”两字微微颤抖,从表情看来,自己似乎比陆扫晴更在乎施乌的死亡。这时她才发现,自己与陆扫晴并不相熟,她与陆扫晴的联系只在于施乌,她原本亦抱有朋友之妻不可亵之心,所以这时竟不知如何应对陆扫晴。
“也是,他怎么会死呢,他会永永远远和我在一起的......”施乌确曾有离开她独自办事的前例,比如那一次月下通话,但陆扫晴却发觉自己的言语渐渐的不稳定。从前他办事总是打声招呼,也不会将她留在先前那种危险之地,这次当真只是办事?以及,她真的能和施乌生同一宿,死别两眠?
不能理解的记忆伴随着悲伤涌上心头,陆扫晴默默流下泪来,她不能理解这段记忆,但与之相共的悲伤却被她全盘接受,所以她这时便理解了死亡的含义。
死亡于她而言不过是一段疼痛带来的的长眠,但于生者而言,却是习惯的不适,那与你共枕同眠之人消失了,以后再无床畔之人的体温;那曾与你窃笑悄言之人死去了,再分享话题时,侧目看去,只能见一面空荡荡的床;……
死亡于亡者而言也许是解脱,但对于生者却远不止某一人的死亡,这也许还象征着过去再难回忆,象征着自己的部分死去。
陆扫晴抹去眼泪,正一正面孔。施乌遇到此等场景并不会流泪,他只会想方设法寻找复仇之法或解脱之道,那她也不应该……至少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要是施乌泉下有灵,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