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乌不可能抛下一切,他知这时他一心行向阳界深处一定是赴死,他这是有意为之。对抗秽的方法仅有一个,那便是疯狂,或说偏执,若想在此之中得以力量反抗任何加身的阴谋,偏执便是提升实力的唯一方法。
所以施乌不可能抛下一切,他这时的想法皆是为了她们,其中虽掺杂了他的欲望,但这杂质绝不可能扭曲他的意图。
所以,相瑾秋与夜塔只等待一件事。他们等待着施乌的一切崩塌,他们等待着与施乌相关、施乌在乎之人尽数死去。
风向施乌送来讯息,他终有一日将踏上前往夜塔的道路。
“有什么东西来找你了吗?”陆扫晴问道。她感知气氛有所变化,却难见周围不恰处,她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但因她失去了记忆,她无法知晓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施乌摇头,“只是我没把我的秽调整好。”
陆扫晴道:“一定有什么,快告诉我。我才不是一个人,要是我搞不定的话,我还能叫别人帮忙。”
施乌转移话题,问道:“你不是一直都是一个人吗,哪来的‘别人’?余归宁?要是她,你就别叫了,她好不容易才安歇一点。”
“哦,真当我只绕着你生活啊,我也有自己的生活,”陆扫晴转念一想,似乎这确是事实,她天天跟着施乌,便没这么有底气,“我也有朋友的。他叫……我忘记了,不过我要是有事,他一定会来的。”
“那他叫什么,男的女的?什么样的身份,他又怎么能找到我们呢?”
陆扫晴不记得了,她无法记忆一切,她的记忆仍被封存,额上长角虽略有缩短,但它至今仍卓立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