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很简单,这两根绞索会同时转动,所以会同时勒紧脖子,等你们两个其中一个被绞死,我会放过另一人整整一天的处刑。”
“多么丰厚的奖赏啊!为了自己的生命,多努力吧。”兰布勒叹道。
随后她点燃了几盏烛台,房间的黑暗瞬间被驱散,几束摇曳的灯光之下,薇尼奥雅的紧张和男人脸上的畏惧清晰可见。
狱卒随后走至了他们的身后,开始转动锁钮。
薇尼奥雅看向身旁可怜的男人,对她来说,自己是生是死都是件好事,而对方却没有复活的能力。
她回过了头来,正襟危坐。
脖子上的束缚越来越紧,窒息感和痛感在几十秒后击碎了她的自如和镇定。
薇尼奥雅疯狂让脖子后仰,企图挣开绳索的束缚,双腿也绷得笔直,想要给挣扎施加力道。
虽然体验过很多次这样的感觉,也知道这不会改变结果,但身体仍然是这么做了,毕竟她的潜意识里肯定是不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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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布勒坐在他们面前的椅子上,面带微笑地观察着二人,像是等候演员多时的观众。
他们的表演很是疯狂,很是尽力——没有谁骨子里就会想死,也不怕死,而这正是兰布勒想要的。
击败并抓获一名犯人后,若是没能消磨对方的意志,在对方的痛苦中寻找快感,那样也太浪费了——这是兰布勒接手典狱长职务后,两个月所坚持的信条。
尽管下属们时常有怨言,犯人们瑟瑟发抖,但那又怎么样呢?她独自一人活在这个世上,总得有些执念来活下去,虐待仇人的家族成员便是最重要的那一种。
一分多钟后,两名临时刽子手同时停止转动,因为手上的绳索已经被收到最紧了。
罗赛尔大帝这项发明足以绞死序列5级别的非凡者,所以兰布勒并不会担心这场“比赛”持续太久,以至于难以结束。
而且,现在场上的两名“选手”显然都已经力竭。
薇尼奥雅面部已经变得青紫,舌头微探,她的求生欲已经被自身的意志给压制,因而胡乱踢蹬的双腿变得平静,后仰的脑袋也缩了回来,原本修长的颈部已经被压缩成了一根粗大的吸管。
而一旁的洛夫特.图铎,虽然刚开始拼命挣扎了很久,现在却比薇尼奥雅状态差得远。他瞳孔放大,嘴角流出白沫,下身甚至有一些湿润。
“这样就不行了么?”兰布勒眼神带着些嫌弃,嘴角却勾着笑意,向前两步,走到了二人背后。
她不耐烦地伸出双手一夹,折断了洛夫特.图铎的脖子,结束了这个已经接近脑死亡的家伙的生命,然后伸出左手,将薇尼奥雅背后的锁钮逆时针旋转了起来。
“呼……呼……咳咳……”薇尼奥雅脖子上的绞索一点点地被松开,她只感觉刚才处刑时不断流失的生命,随着松开的绳索慢慢地流回了自己的身体。
自己还活着……居然这么快……薇尼奥雅有些懊恼于她没能抓准机会,但随即也释然了。
濒死状态能够保持理智的非凡者实属不多,哪怕自己体验过多次。
“呼……咳咳……”她大口呼吸着,而当凛冽寒风吹进受损严重的喉咙,剧烈的咳嗽随之而至。
她瘫在椅子上,只觉得身体发力疲软,动弹不得,现在她连让自己脖子脱离绞索的力气都没有。
“为今天还能呼吸而庆幸吧,恭喜你赢下了这场生死斗,小姐。”
兰布勒嘴角勾起的幅度一点点变大,亲手给对方解下了绞索,手法一反之前动手杀死另一名重罪犯的粗暴,温柔得像是在小女孩在照顾玩偶,轻拿轻放。
“我会对罪犯言而有信,昨天的处刑取消,就不需要再补了,明天继续。”兰布勒看着虚弱的薇尼奥雅,看着对方疲惫的眼神里突然显现出惊愕,忍不住再度伸手,掐住对方的喉咙,将无力站起的薇尼奥雅举了起来。
“站起来,自己走,难道要我扶你么?”她厉声道,见薇尼奥雅无法呼吸才松开了手,再次做出与刚才行径截然相反的行为。如此调侃玩弄一名重罪犯,让濒死的仇敌感受绝望,兰布勒从未如此痛快。
这便是你的信用和气量?薇尼奥雅很想质问对方,很想找机会反击回去,但她连在对方面前逃跑都做不到,甚至连走过去打开门,都需要用尽浑身解数。
死里逃生并不容易……明天还得继续呢……还要自己找医生,回到病房……想到这里,薇尼奥雅突然眼前一黑,紧接着就是剧烈的咳嗽,让阴森的处刑室染上了更多的血迹。
倒下前,她似乎听到了兰布勒愤怒的谩骂,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闭上眼睛看见的黑色世界,再次出现了一根巨大的血色十字架。而这次,倒吊的巨人和象征黄昏的巨剑不知所踪。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后,薇尼奥雅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而手脚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迷茫的薇尼奥雅醒了过来,又没有醒——她知道自己被挂在了十字架上,但没有能力逃离。
身体的折磨暂时结束,精神的痛楚已经开始。
……
乔是一名专业而忠诚的守卫。前不久,他因此擢升至准校,从那座神灵曾修建过的危险陵寝里调了过来。
以他的眼力,很快便发现了一个看上去是走丢了的小孩,正在向着陵寝这边走过来。
他眼睛微眯,待对方接近,露出了一个凶恶的表情,配合“仲裁人”的能力,足以吓坏世界上最胆大的调皮孩子。
旁边的一位年长同事,马斯顿上尉也大喊道:“站住!小鬼头,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乔嗤笑一声,斜眼看了下自己那无能的同事,然后继续盯着眼前的小孩。
阿加里图微笑着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并没有恶意。
但两名守卫的右手已经摸向了手枪袋,一个小孩突然出现在荒郊野外的隐秘之地,并且没有害怕他们二人,绝对不同寻常!
见小孩没有后退的意思,两人毫不犹豫地拔枪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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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砰!”
二人应声倒下,他们的头部炸开一道血花,各自用子弹击穿了对方的太阳穴,嘴角残留着残忍的笑意。
在死前的一刻,他们突然对身旁那个同事的恨意到达了极点。
乔曾嘲笑马斯顿一辈子无望校官,马斯顿也对身边年轻同事的傲慢颇有芥蒂,这本是平常的同事矛盾,但在“欲望使徒”的眼里,这足以让他们自相残杀。
阿加里图弯下腰,很快处理起他们的尸体,拿到了打开门的钥匙。
他转动钥匙,打开了封闭已久的大门。
“乔,马斯顿?哪位大人物……”里面的守卫问道,但还没说完,便成为了一摊烧得脱水的肉泥,绝望地惨嚎两声便化为灰烬。
而在灰烬之上的,是一个巨大的、三米多高的恶魔,它脑袋上有一对山羊角,脸上的表情近乎扭曲,张狂地大笑着。
“哈哈哈!”
每一次发出声音,冲出来的守卫都会突然死亡,脸上残余着恐惧,而恶魔嘴里喷出来的岩浆更会让更多守卫成为永生梦魇。
守卫长匆匆赶到现场,目睹了屠杀现场,然后便逃跑了。
身为“审讯者”,在这样的敌人面前,不会和那些守卫有什么不同。
阿加里图却不愿放弃眼前更有趣的玩物。
“缓慢。”
他带着扭曲的笑容说出了一个亵渎而邪恶的单词,守卫长拼命奔跑,看起来却如同乌龟爬行。
“堕落。”
他又说出了一个单词,拼命奔跑的守卫长停了下来,身体泛出一丝丝黑色液体,而周围似乎也被这道声音影响,黑色物质不断从恶魔周围散出。
既然阿加里图想要破坏这座陵寝,那么彻底的污染便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