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眸色黑沉,“相信我,我会保护好你和孩子。”
桑榆晚的心咯噔了一下,心跳猛地漏了半拍,“没有你,我一样可以保护自己。”
容止眸光沉下来,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桑榆晚见他似乎有些生气了,不由自主动了动了指节,眸光忽明忽暗。
窗外。夕阳西斜。
屋内光线,渐渐昏暗。
两人坐着,谁也没有开口。
彼此的视线里,对方的五官变得柔和而模糊,像是被一层轻纱薄薄覆盖,既不完全明亮,也不彻底暗淡。
一切,都沉浸在一种微妙的,半明半暗的状态中。
两人眼神里藏着千言万语,却是谁都没有开口。
明朗敲门进来,见状,不由吓了一跳。
“夫人……二爷……”
容止没有回头,低声道,“出去。”
明朗一怔,看向病床上的桑榆晚。
“我和二爷有事要说,你先出去。”桑榆晚神色微凛,冷声道。
“是。”明朗忐忑不安地转身,走了出去,轻带上门。
桑榆晚抬手,开了窗前灯。
视线里,容止的脸瞬间清晰。
“容止,你一定要这样吗?”
容止神色平静,声音低沉,“难道你希望我们的孩子,也和薄行止一样,身世存谜吗?”
桑榆晚心惊肉跳,脸色白了两分,胸口微微起伏开来,“他是我的孩子,与你无关。”
容止勾唇,若有似无地笑了下,“我的孩子,怎会与我无关。”
桑榆晚呼吸猛地一滞,心跳险些骤停。俏脸涨得通红,“你……”
容止起身,把病房其他的灯都打开了,“我去看看秋姨晚饭做好了没有。”
桑榆晚深吸气,语气清冷,“你比薄行止更无耻。”
容止脊背一僵,心里暗潮涌动,唇线绷直,没有辩解。
桑榆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气性翻涌而上。
她拿起手机,拨打弦思的电话,“你来医院一趟。”
弦思恭声道,“是。夫人。”
桑榆晚刚挂断电话,明朗就推门进来了。
“夫人,二爷说要给你换病房?”
桑榆晚心里咯噔了一下,突然生出一丝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