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得沈立要见人证物证,还是谭虎开言接过话来。
“太守,虽无物证,却有知情人证。此人唤作莺儿,乃是乃是吴冀之先父在时,便于吴家做事的仆从,曾常年服侍吴老夫人。”
沈立点了点头:“既是如此身份,倒是可听其一言,且唤这莺儿上前回话。”
不多时,人群中走出一名半老妇人,显然就是谭虎口中的莺儿。
其人有些畏畏缩缩,迈着小碎步,好容易走上前来,却是慌得行礼都有些行不明白。
“台下之人可是吴家旧仆莺儿吗?刚刚谭虎所说,你可知是真是假。”
莺儿哆哆嗦嗦开口道:“回贵人,奴婢便是莺儿确系吴家旧仆,有契书为证,奴婢可以证明谭员外所言句句是真。”
一旁边自有差人上前接过莺儿手中呈上的契书,沈立也只是随意接过,便弃置在桌案一旁。
“吴冀之,可还有话说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吴希冷哼一声,却仍旧是半点不在意的样子。
此时,沈立终于将目光微微偏向一旁的苏轼,而苏轼也终于正色起来,似乎有些安排即将发动。
然而,就在此时,熙攘的人群中突然闯出十数人,看他们的衣着似乎都是务农的百姓。
拦截人群的兵丁一时不察,将这十几人放了进去,此时却是当即纷纷抽刀,向这一众人围拢过来。
不料,这十数人向高台附近奔跑了几步,却在众多兵丁虎视眈眈围上来时纷纷跪伏于地。
台上的沈立也有些讶异,向着一旁的苏轼投去了诧异的目光,似乎是在询问对方这是什么安排。
岂料苏轼也是双手一摊,示意自己并不知晓。
于是,沈立也只得向着下方众人遥遥相问:“你等是何许人,难道不知擅自扰乱公审的罪过吗?若有冤情要诉,也要等此案完结再说,还不速速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