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孝说完此话,双眼便死死向莺儿盯去。
而那莺儿突然被点了名,本就十分心中慌乱不已,此时与孙孝对视,更是当即崩溃。
“诸位贵人饶命,诸位贵人饶命,真不是奴婢想做假证,只因为我儿被谭虎拿捏在手中,不得已而为之的。”
她一边重复着饶命,一边悲伤痛哭、以头抢地。
沈立却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挥了挥手,自有数名兵丁上前将之拖走,继而捆缚、堵嘴。
“兀那谭虎、陈氏,而今你们的人证已不成立,可还有什么说法吗?”
此时,谭虎死死盯着孙孝,心下不由一片冰凉。
这人便是那日抱着干柴撞到他身上,继而被他鞭笞之人,想不到天道好轮回,自己竟要栽到此人手上吗?
而陈氏那边此时已然状若疯狂,并不理会孙孝的说法,只是兀自说着:“贵人,便是我将吴二郎赶出家门事由是假,难道就可以证明他没杀我的丈夫了吗?”
“死的人真是你丈夫吗?你待如何证明?”孙孝愤慨发问。
“胎记,双股之间的胎记。”此时陈氏也是一副疯狂模样,似乎她自己都已经相信,自家丈夫双股内侧真有胎记了。
孙孝冷笑几声:“陈氏,且莫撒泼,老夫先后伺候两位小郎君长大,可没见过什么胎记。”
陈氏听了这话,愈发声嘶力竭起来,不停嘶吼着就是有胎记之类的言语。
孙孝却不再大力对方,而是转头看向沈立:“太守,且不说死者是谁,还是容我说一说在谭家的见闻好了。”
在陈氏的嘶吼声中,多少有点耳背的沈立没能听清这句话语,还是苏轼从旁转述了一句。
随后,万分不耐的沈立抬手示意,几名兵丁又是上前控制住了陈氏。
“好了,现在你可一一说来了。”沈立松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