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建中自与对方说着客气话,表示不要以什么太尉、将军相称呼。
吴希闻言却是摆了摆手:“种君未来自是要做太尉、将军的,喊三郎岂不是轻慢了国之大将?嗯,不知种君所生何年?”
种建中虽不知对方何以对自己这么有信心,但听了问话还是老老实实答道:“劳员外郎垂询,某生于皇佑三年腊月。”
吴希闻言抚掌而笑:“这却是巧了,我也是皇佑三年所生,不过却是在冬月。这样吧,我忝脸称你一声贤弟,而你也不要叫什么员外郎之类的,只呼我为兄长如何?”
他自是看重这位历史名将的才华,开始了不要脸地拼命与对方攀关系。
种建中自是个老实人,面对对方异乎寻常的热情,也是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
毕竟自己所在的种家事实上有些没落了,自己的伯父种谔在跟随前首相韩绛,抵御西夏羌人叛乱的过程中,虽说军功卓着,却最终因为麾下有士卒叛乱而遭到贬谪。
如今种家并没有所谓的扛鼎人物,自己这辈人尚未长大,而种古、种诊、种诂等叔父一辈虽说在边镇为将,却也都算不得多么出挑。
不过无论怎样,种建中心中是清楚的,自己眼前这位吴冀之,乃是当今朝堂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
无论对方为什么对待自己这般热情,自己都该试着与对方交往一番。
“若能蒙兄长不弃,自是某莫大之荣幸。”
吴希爽朗大笑,右手顺势捉住对方手掌,与之携手揽腕对坐在了屋中桌案两边。
“贤弟还没说是有什么事情寻我?”吴希开言来问。
种建中目露恍然神色:“兄长,某算是来劝谏的。”
吴希嘴角不免抽动,看来自己这一番紧着赶路,却是招致了许多人的怨气。
“贤弟莫非也是来告知愚兄,今天这样赶路实在过于辛苦,想让我体恤士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