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希没有想到韩三一介家仆,却能够在这方面有所观察和明悟,自然是不由得把对方又高看了几分。
“三哥,这几日不妨与这种建中好生相交一二,我这人看人历来准得可怕,此人不出十数年,必能成为威震一方的名将。”
韩三却有些不解:“他成不成名将,仆与之交好又有什么意义呢?仆虽看人不及郎君,却也知道,待这位种将军成了名将,郎君怕不是已经执掌权衡了。”
老实人拍的马屁历来最让人舒服,吴希自然也是不能免俗,当即大笑不止。
“三哥,执掌不执掌权衡暂且不说,我未来总也是要做出一番事业的。而以我看来,未来这数十年战争不会少了,你自然也要多加学习,在马上取个功名。”
韩三思考片刻,却终于拱手称是,也不知到底听没听进去。
吴希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韩三曾救过他的命,即便最后没能在战阵中磨砺出来,他也总会为对方找一条出路的。
这一晚,吴希带着未来收获一个名将的憧憬,沉沉睡去,竟是意外的香甜。
翌日一早,众人整治好行装便要再行出发。
吴希来到外边翻身上马,环视一周之后,却是察觉到了队伍中仪卫们精神状态的不同。
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号令众人次第进发而已。
路途上,吴希特意留心种建中的反应,却见对方今日甚至没有做什么特别举动,也没有了昨日的往来呼喝,只是队伍行进间却始终竟然有序。
偶尔有一些意外发生,也自有十夫长之类的底层军官,出面解决一切。
吴希心中对种建中,自是愈发欣赏不已,暗叹果然是名将姿态。
之后十来日,众人晓行夜宿不停,只在陈州修整过一天,终于在八月初四这天中午,堪堪赶到了颍州州府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