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吴希的评价是,因人置位,实为官僚体制之一大弊端。
哦,这是专门为我设置的,那没事了。
总之此刻,吴希到底是站在了常参官的队伍之中,准备稍后面见官家。
眼见着前边熙熙攘攘,不是穿紫就是着绯的国朝大员们,吴希一时间倒也有些许紧张,以至于不得不鼻观口、口问心,强自镇定着自己的情绪。
不多时,宰相王安石和枢密使文彦博自南面而来,而他们自然并不需要在殿外列队,可以直趋殿中等候。
其实,若不是制度上要求常朝必须有宰相押班,王安石又是当今独相,他本是不需要来常朝这边的。
在路过曾孝宽、吴希等人辞行官队伍时,王安石却是停了下来,驻足看向吴希。
吴希等人面对所谓群臣避道、礼绝百僚的宰相,自也不敢托大,纷纷再拜见礼。
“吴冀之这一身颜色倒是该换换的,一身青衣立在此间,虽说自衬托着年轻姿态,却终究是太显眼了。”王安石轻笑着说道。
枢密使文彦博跟在身后,也是含笑来言:“正是。毕竟是代官家出使,起码也该借一身绯袍来穿。”
所谓借绯,乃是朝廷对于出使人的一种奖赏,允许品位较低者在出使期间借穿一身绯色官服。
与赐绯不同的是,出使人在返回朝廷之后,是需要交还绯袍、换回品位正色的。
“下官资望浅薄,能替官家分忧已是幸极,如何敢再有什么要求。”吴希谦虚答道。
王安石、文彦博等人只是笑了笑,便要抬步继续向前走去。
而看着王安石要走,吴希心中却是微微一动。
若是没记错的话,那唐垌当众状告王安石结党营私,应该就是在某一次大朝会之上,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今天。
于是,吴希稍微构思了一下说辞,却是拱手道:“相公且请留步。”
王安石有些诧异,似乎有些疑惑于吴希的目的。
“冀之有何事?朝会时间将至,若是寻常事不妨稍后到中书门下辞见时再说。”
吴希向前几步,来在王安石切近,低声言道:“相公,下官确有一事要私下对相公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