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昭玘在说出这话的同时,也在不住地向自家府君使着眼色。
刚刚忙碌了几遭的郭逵,清晨时尚未散尽的酒意业已减退。
虽然由于一直忙来忙去,没顾得上与李昭玘交流,还是不太懂对方今天怎么这般反常,但好歹是能够清晰搞懂对方眼神里的基本含义了。
于是其人勉强开口道:“应该,这的确是应该。吴员外,还请随老夫到后堂,一起用个便饭如何?”
其实吴希心中对通判李昭玘也好,对知州郭逵也罢,从私人的角度来说是没有多大意见的。
因此,虽说公事让他不得不表现得强硬一些,但倒也总不至半点面子都不给人家。
“若得郭府君亲身招待,李州判亲自作陪,下官自是感激不尽的。”
见对方欣然答允下来,郭逵、李昭玘自也是各自宽心,便领着对方前往后堂落座去了。
待三人各自坐定,却还是李昭玘当先提议:“府君,不若您与下官一道,亲自去替吴员外安排些本地特色佳肴,为他此番历经险情压压惊如何?”
郭逵本来是有些懒得再多劳动心神的,不过看着对方不断使来的眼色,也只得略显不耐地答应了下来。
吴希对此只是面上谢了又谢,便也没有其他多余举动,老神在在地端起茶杯品起了茗。
他晓得,这是李昭玘借故要与郭逵私下说话,将难以靠中间人传递清楚的事情具体因果,一一对郭逵解释清楚,并与对方商量个针对吴希或者说朝廷的应对之策出来。
“府君,您这是昨晚又饮酒了?”刚刚远离了吴希所在的房间,李昭玘便略带些恼火来问。
郭逵大咧咧道:“这是自然,老夫这几个月不都是这般过来的吗?呵呵,世人不能容我,只好以醉解愁......”
李昭玘见对方又要谈起自己的失意经历,赶忙连带着跺脚、摆手,强行打断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