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双手,搓了搓脸:“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现在的心情,我这辈子都对不住她,可我想陪在她身边,好好再爱她一次,我一辈子都不想离开她。”
这天晚上三个男人在这个他们最常来的包厢里喝得伶仃大醉,喝醉了,沈聿淮倒在沙发上,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胸口那枚戒指。
那是他们的婚戒,离婚之后,阮初不让他再戴着,她说他不配,他只好摘下来,做成项链,挂在胸口。
第二天,酒醒之后,高朗清送他去医院看沈今悦。
“昨天我话说得有点重,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听进去。”高朗清目视前方,平静地说道。
“我知道,朗清,谢了。”
高朗清想了想,还是说:“以后,别寻死觅活的,有什么事儿都好解决。”
沈聿淮看着车窗外,整个人提起一口气:“昨天她说她谢我,我第一次那么害怕,我宁可她恨我怨我,也不希望听到她的感谢。她谢我说明她在放下我,她在真正地离我越来越远,特别是,”喉头一阵酸楚,他用力吞咽几下,“特别是昨天回到星河湾之后,她那么平静,娓娓道来,我就知道,她是真想彻底放下我了。”
沈聿淮牙根紧咬:“朗清,你知道吗,当时我是真怕了。”
他靠在座椅上,缩了缩身体。
高朗清叹了口气:“你先振作点,当年那事,可不止程忱一个人的错,还有你妹妹。”不远处就是医院大门,他打转向灯,看了眼后视镜,“有关沈今悦,想好怎么处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