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识越递进嘴里,神色自若地吃下,闲闲评价:“还可以。”
“把你能耐的。”一旁的梅老笑道,“小厘不用照顾他,喝茶。”
薄如蝉翼的青瓷杯盛着茶水,连厘端起来,茶香味瞬间萦绕在她鼻前。
裴青寂瞧了眼汝窑罐,觉得有些眼熟:“不可多得的好茶。”
梅老拎着紫砂壶斟茶,看向靳识越,笑着说:“这茶还是国庆那会儿,这小子让人送过来的。”
“茶场里新摘的雨前茶,拢共就没有多少产出,十几道工序左挑右选,所剩无几。”靳识越说,“得了个三五罐茶,老太太留一罐,其余都送人了。”
提到靳老夫人,梅老关心询问:“你奶奶身体怎么样?”
“前几天生病,去了趟医院,回来后日夜整她那翻译活儿呢,比年轻人还有劲儿。”
靳老夫人是六七十年代的翻译家,退下来后,也没闲着,从事一些文本翻译工作。
老太太常年戴着副老花镜,花白的头发悉数绑在脑后,身居高位几十年,积威深重,看人的眼神虽和善,却也遮不住锐利与威严。
钟扬说,为什么老太太总是用一种严苛的目光盯着我,害我在她面前都不敢大口呼吸,所有动作都小心翼翼的。
裴青寂道:“老太太这些年一直有输出,我在美国经常能看到她翻译的书籍。”
梅老也道:“你奶奶年轻时候被称为拼命三娘不是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