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饵食之炁,得赐仙法,张果老治病救人!

他从那些小道口中,打听到了这后园,大多是应道长闭关清修之地。

鲜少有外人来过。

更不必说,还是观外人。

眼看着床头已叠好了被褥,何泰进退两难,他想出去,又觉得不妥。

若在这里留宿,终究是打扰到了应道长。

倒是何窦氏看得开。

反正被褥也送来了,床也有,今日在罗浮观留宿一场也未必不行。

毕竟,何泰自个儿还有伤在身。

“行了,官人,你还是赶紧歇息下来吧。”

“哪怕趁着夜色抹黑下了山又如何,那几位船夫早就回家了,咱们也回不去。”

何窦氏眼瞅着何泰在屋里来回踱步,不禁叹了一口气,劝道。

“这不成体统啊。”

何泰闻言,愣了半响,憋出了这几个字来。

话落。

吱呀一声,屋门被打开了。

却是应道长开门走了进来。

“应道长!”何泰行礼道。

“何居士,快些坐下,你有伤在身,就不要多走动。”

应道长见他还在施礼,立扶他坐了下来。

“应道长,那些小伤不碍事的,你徒儿给的灵丹妙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何泰答道。

“即便如此,但多多静养总归没错,这几日你就住在观里。”

应道长笑了笑。

“这哪儿成,太麻烦了。”

何泰闻言,拒绝道。

他一家三口,吃住在罗浮观,像什么话?

“何居士,不必客气,老道从你闺女身上得了一场造化,理应对你们多加照拂。”

“更何况,今日何居士受苦,还是老道的疏忽。”

“你们就放心在观中住下,等这几日清闲了,老道会送你们回去。”

应道长面露春风,说道。

“这……”

见应道长这般热情,何泰不知如何回应了,只能望向一旁的媳妇。

“那就多谢应道长好意了。”

何窦氏担心何泰伤势,略作沉吟,就替他答了。

“甚好。”应道长捋须一笑。

屋里没瞧见何秀姑,他皱了皱眉:

“何道……,秀姑何在?”

“她去隔屋休息了。”

何窦氏言道。

“可有人送给被褥床单?”应道长关切询问。

“送了。”何窦氏道。

“那就成,老道不打扰两位休息了。”

应道长微微点头,便站起身来,要离开。

“恭送应道长!”

何泰赶紧跟着起身,行礼。

目送应道长出屋,才关上了门。

旋即,他就与何窦氏小声开口:

“娘子,先前应道长说,他从中咱们秀姑身上得了一场大造化,难不成是知道她是国师弟子一事了?”

“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

“应道长的为人,你也清楚,哪怕知道,想来也不会多言。”

“官人,还是安心在观里住下,以免日后落了疾病。”

……

……

眨眼间,八日即过。

到了第九日,应道长终于清闲了些。

加之何泰的伤也痊愈了,家中豆腐坊,一连几日没开了,便想着回到家去。

对此,应道长也不强留,亲自送三人回到了桂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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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时给何泰一家留了一瓶灵丹妙药,以备不时之需。

还说若遇到凶难,可来观中寻他。

应道长已下了决心,回去之后,处理完那些琐事,就要闭关一阵。

他前番得到清娥元君所赐的仙经,早就迫不及待想修行了。

收了那瓶灵丹妙药,这应道长在何泰千恩万谢之中,就纵云而去。

三日过后。

罗浮观,就有道人对外宣称,观主已入园闭关。

消息一出,不到几日,整个增州一片哗然。

同一时间,长史家的老夫人得知此事,摇头苦叹不止。

说此前,这老夫人回到长史府,很快就派人打听出了何泰家所在。

老夫人本想领着潘氏上门赔罪,没想到打探的人回来说,何泰家门屋紧锁。

一连去了三天,俱是如此。

无奈之下,此事就搁置了。

好不容易听说人回来了。

可刚准备去时,罗浮观这边就传出了风声。

心知哪怕是去了何泰家,恐也难见应道长。

老夫人转念一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

……

不提何秀姑一事。

且说,那日张果老离开中条山,前往人间游历。

如今,两三载过去,这日他到了两当县。

骑着毛驴,一路唱着道情,张果老就这么入了两当县的地界。

这两当县,人口不多,大抵只有二十万人。

只因前些年,此县闹过旱灾。

不少两当县的百姓,全迁徙出去了。

这才导致两当县人口锐减了不少。

……

……

“小二,打壶酒。”

身骑毛驴,张果慢悠悠走在街上。

来到一家客栈,他拿出了随身携带的葫芦,递给了店小二,道。

那店小二闻言,先是一愣,旋即才反应过来。

“好咧!”

店小二应了一声,就接过葫芦,为张果装酒去了。

趁着这空隙,张果老打量了一眼这客栈。

这客栈,四四方方,店面不大,看样子是为过路商人与寻常百姓开的。

但望了眼堂中食客,张果老下意识皱了皱眉。

等店小二装酒回来,张果老付了酒钱,才随口问道:

“店小二,你这客栈之中怎么有这么多青壮丁?”

“道长,这你就有所不知吧?”店小二笑了笑,道。

复又,他就解释道:

“那些都是怀民堂的药农,趁着放工假的时候,出来尝尝腥味的。”

“毕竟,山上的日子苦,油水不多。”

“好在怀民堂的给的月钱多,大家也不怎么在意。”

“原来如此。”

张果老点了点头,明白过来了。

他道眼下正是农忙之际,这些青壮丁应该在田里劳作,怎会聚在一起喝酒吃乐?

拿过酒葫芦,张果老正欲再度坐骑毛驴时,却兀自脸色一变。

原来,他不经意间望向众人时,发现他们头顶之上,俱是乌气缠绕,血光凝聚。

“这……”

张果老心底一惊,有些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