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饵食之炁,得赐仙法,张果老治病救人!

他自从拜在铁拐李门下,修为可大有长进。

望气之术,颇为了得。

按理来说,不会有错。

但一次性见到这么多人被厄运缠身,有杀身之祸,他还是愣了下。

觉得此事非比寻常。

“小二,你是说这些人,全是怀民堂的药农吗?”

张果老迟疑了下,对先前那店小哥,问道。

“不错。”

店小二不疑有他,说道。

“这怀民堂如何?”

“好的很!”

“前些年旱灾,若非怀民堂救治及时,怕还得死不少人。”

“怀民堂在哪儿?”

“就在城南那大街上,不过这只是一处分堂罢了。”

“那总堂呢?”

“总堂在陇州。”

张果老询问了有关怀民堂的情况之后,就满肚子疑惑,走开了。

坐在驴背上,张果老沉思不断。

一直在思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怀民堂按照店小二所言,分明以济世救人为宗旨,心怀苍生。

否则也不会取名为“怀民”。

但那些青壮丁身上的症状,却容不得虚假。

张果老一开始只当,这是个例。

说不定这群人,碰到了什么邪祟之事。

就又跑了几家客栈,发现其他客栈里的药农,俱是如此。

这下,张果老不得不怀疑,这怀民堂有大问题。

但眼下,他并没有证据,不可能冲出去,告诉这些人怀民堂要害大家。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些药农定会群起而攻之将他赶出去,说他得了失心疯。

故而,张果老唯一要做之事,就是查明真相。

可真相怎么查?

张果老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有什么头绪。

贸然去怀民堂问,只会打草惊蛇。

或许,去贫农家里面问问才对。

有了对策之后,张果老就坐驴一路朝南,出了县城,直到日暮时分,才到了一村庄。

来到村头,张果老举目望去,发现此处村舍房屋大多规整,不怎么杂乱,看样子盖起不出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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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打量时,突然一群半大的孩子,面色苍白地跑来村头,叫喊道:

“不好了!”

“谷爷爷晕倒了,大家快去看看!”

“可吓人了,流了好多血……”

“……”

听到有人受伤,张果老赶紧拦住了一人:

“小娃子,那人在哪里?”

“你是谁?”那孩子打量了一眼张果老,问。

“老道是郎中。”张果老道。

那孩子吃了一惊,脸色焦急之色一下子少了大半:

“真的是郎中吗?”

“谷爷爷在村西头对面的山脚下的泥田里,老爷爷,你快去救一救他。”

听到这里,张果老轻笑了声,把脚一瞪这毛驴,它一下四脚生尘,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只留下那孩子当场在风中凌乱,一头雾水:

“这骡子也跑的太快了……”

……

……

说村西头,山坡下的田里。

一双鬓染霜,满脸皱纹,皮肤黝黑的老农,正趟在地垄上,他头部流血不止,身子不时哆嗦着,眼光正逐渐涣散。

这附近,已围上来了不少人。

大多是上了年纪的,二三十左右的壮丁压根没有。

“老谷头,你再坚持坚持,孩子们已去了村里,一会儿里正就把大夫给你请来了!”

有跟谷老头熟识的老汉,见他这副模样,一边给他止血,一边安慰道。

但他心中也没底。

这出血量太大了,且谷老头年纪又大,恐怕撑不了多长时间。

同一时间,围上来的村民,也哀生不断。

就在这紧要关头。

张果老却是骑着毛驴,赶来了。

“让一让!”

他远远就望见地头,七八人凑在一起,情急之下,就高喝了句。

此话一出,那些村民寻声望去,居然看见一身穿大氅皂袍的老道,怀里抱着渔鼓,骑着毛驴而来。

看其打扮,很是古怪。

但大家还是让开了,让他前来。

这张果老到了跟前,把毛驴一拉,就停住了。

走下驴来,张果老望了眼那谷老头的情形,就仰头灌了一口酒。

紧接着,就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之下,一口酒朝那谷老头头上吐去。

顷刻间,蒙蒙霞光,氲气四射。

“你这老道士,干什么?”

一些村民不知所已,见张果老朝谷老头伤口处吐酒,一下子就怒了。

然而。

下一刻,就有村民吃惊的发现,那谷老头头部的伤势居然奇迹般痊愈了!

“这……”

那人一惊,难以置信望着这一幕。

回神过来,大家俱是一脸敬畏,对张果老道:

“老神仙!”

“哎呀,老神仙,你可真神,这一口酒就救活了谷老头。”

“……”

张果老摆了摆手道:

“些许小道罢了,不足为奇,快把那老汉扶起来。”

他虽说对丹砂一道,极为沉浸。

但铁拐李拿手的本领,张果老又岂会不学?

铁拐李在人间游历时,那黄皮葫芦里面装的既是酒,也是药。

对于此术,张果老学了五六分。

虽没有起死回生之能,但疗伤治病的本领还是有的。

故而,只是须臾间,就为谷老汉止住了血,护住了命脉。

但他还是失血过多,有些体虚。

村民们把谷老头搀扶起来之后,过了稍许,谷老头就清醒过来了。

“老卓头,我这是怎么了?”

谷老头对一旁灰衣老汉,问道。

“老谷头,你刚才锄地累到了,摔在头破血流,咱们都吓坏了,幸好这过路的老神仙把你救了回来。”

老卓头解释道。

说完,有指了指一旁的张果老。

“多谢这位老神仙了。”

谷老头听到此话,就欲站起来,对张果老磕头拜谢。

张果老和善一笑,道:

“老人家,不必与老道客气。”

“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但你失血过多,这几日还是不要劳作为好。”

谷老头叹了口气,哀怨起来:

“唉,不劳作怎行,孩子们全走了,这地里的庄稼等谁弄?”

对此,张果老就顺着话,问:

“老道一路走来,发现你们村里年轻一辈的小伙几乎全看不见了,这都是去了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