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印刺透皮肤,渗出鲜艳的血。
女人明明吓到脸色发白了,但还是倔强的瞪着他,“我不会让你如愿的,裴延敖,永远不可能。”
裴延敖笑了笑,他伸手擦掉曲半夏唇边的血,低声:“永远还有很长时间呢,半夏,话别说太早,我们说不定还要纠缠很多年。”
回到家,曲半夏第一时间洗澡。
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刺鼻,她从小就讨厌这股味道。
可能是因为这股味道,缠绕着她滋生了很多不好的回忆。
爸爸病故的时候,那时她还小,再到张媛惠。
想到这里,曲半夏忍不住轻哼,笑出自嘲的味道。
想她也不过活了二十来年。
经历的还真不少。
痛的苦的酸的辣的……这一丝甜味也没有的人生,她不知道怎么活得这么起劲。
浴后的镜面潮湿。
朦朦胧胧现出女人玲珑的轮廓,曲半夏缓缓擦拭镜面水雾,指尖挖出消肿的药膏,面对镜子轻轻涂抹在脸颊患处,疼痛将她拉入回忆,张媛惠含泪的眼睛再度浮现眼前,曲半夏的手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