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衣仰头又是一杯,皱眉:“谁说我不能喝?”
激将法这招,对他来说百试百灵。
岑遥栖没说话,撑着侧脸,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随着一杯又一杯涩口的冷酒下肚,谢凌衣清亮的眼眸逐渐迷离,岑遥栖的身影都在他眼里都有了重影,左右两边摇晃不停,晃得他头晕。
谢凌衣的额角一阵一阵的抽痛,整个人头重脚轻。
他直愣愣盯着面色如常的岑遥栖,后者也坦荡,没遮没掩的任由他看。
喝醉之后的脑袋转的慢,谢凌衣慢慢琢磨出点不对劲,双眼迷蒙又摇摇晃晃站起身,一把夺过岑遥栖手中的酒杯。
“岑遥栖,你又骗我!”谢凌衣把杯子放在鼻前轻嗅,一下就察觉出这其中的猫腻。
岑遥栖的酒和他俩杯子里的压根就不是同一种,去他大爷的千杯不醉,真是用心险恶,他这人简直防不胜防!
然而他这这句话还没骂出口,双眼沉重得怎么也睁不开,慢慢陷入黑暗,手心的瓷杯也顺着腿边掉在了地上,依依不舍地转了好几圈才裂开一条口子。
岑遥栖歪着头看他,见他当真昏迷,不似作伪,才如释重负的耸耸肩。
啧,还真让他看出来了,只可惜为时已晚咯。
“这叫兵不厌诈。”他对着昏死过去的谢凌衣纠正道。
好歹他也是凭着自己聪明才智才把人骗得团团转的,谁让自己这两个徒弟每次都不长教训。老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他们倒好,吃一堑再吃一堑。
岑遥栖把自己的外衣解开,盖在睡梦中还在咂吧嘴的祝长生身上,金蓝色的外袍刚好把他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
做完这一些,他才回到谢凌衣面前,略做犹豫,还是拽着这人的手臂,躬身一抄腿弯,直接把这人打横抱起。
清醒的谢凌衣肯定不乐意配合,奈何他现在睡得天昏地暗,岑遥栖压根没费多少力气。
谢凌衣的脑袋靠在他胸口,下巴被黑软的头发挠着,酥酥麻麻的,还有点痒,岑遥栖本想换个姿势,但怀中的人却冷不丁动了下,给他吓得一僵,垂眼去看,谢凌衣却是主动环住他的脊背,在他胸口找个舒服的位置,然后又沉沉睡过去。
看见谢凌衣始终闭着的双眼,他这才松口气,还好只是虚惊一场,不然他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怎么看怎么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