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时安阴沉着脸,抓住徐光宗,二话不说,照着徐光宗的脸就狠狠地给了一拳。
打得徐光宗惨叫一声,捂着脸往后仰倒,那没系上的汗巾子随即滑落,裤子这回是真的掉到了腿弯处,惊得大姑娘小媳妇们都尖叫起来,可还是忍不住偷偷去看。
这可把山桃高兴坏了。
活该!
徐光宗一直想在人前维持一个体面,现在这份体面全都没了,看他以后还如何嚣张。
笑着笑着,面前就投下一片阴影。
山桃嫌弃这人挡着自己看笑话,就把这人扒拉到一边去:“哎呀,别挡着我呀。”
“看别的男人,就这么好看吗?”
山桃一怔,抬头看到孙时安黑着一张脸,顿时就心虚起来:“没……我是在看他笑话呢,时安哥,你打得好!打得妙!打得他徐光宗呱呱叫!我这心里就可开心了。”
孙时安捂住了山桃的双眼,不悦地推着山桃往屋里去:“不许你看,进屋去,这里有我和爹呢。”
被孙时安这么一提醒,山桃才看见她爹贾老四。
“爹!”山桃连忙扑过去,指着徐光宗道,“爹,你可回来了,这徐光宗好生不要脸,欺负你和时安哥都不在家,特地挑着今天上门来,大节下的,他还是空着手来的!一进门就说要休了我大姐,我奶和我娘不答应,他就脱了裤子在咱们院子里尿尿!”
孙时安那一拳头的力道可不小,都把徐光宗的鼻子打出血了。
他捂着脸,倒在地上直哼哼,听到山桃污蔑他,就忙爬起来,气得哇哇大叫:“不是我!我没尿!是你娘用尿桶泼了我一身!你们不信,就问问我家车夫和小厮,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车夫是个不想惹事的人,早就躲得远远的,徐光宗一眼看过去,看到的全是来看热闹的人,根本就看不到车夫。
那小厮就更不可能站出来给徐光宗作证了,谁叫徐光宗逼着他换了衣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