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的朱衣官员目光冷冷地一扫,那刘用触目之下,浑身一颤,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草儿笑了笑:“监军位高权重,国之栋梁,那肯定是最关注国祚安全的,那我就先讲讲这个聚众造反......”
草儿的话还未说完,就听那监军淡声道:“御医呢?”
一旁的禁军回答:“回禀监军,就在后面候着。”
“带来上。”又淡淡地瞥了一眼草儿道,“本监军今日碰巧有御医随军,而官家向来最体恤百姓,念你年幼,便让御医给你看看伤势吧。”
草儿连忙道:“多谢监军,不过不必了,草民皮糙肉厚,这点小伤不妨事不妨事。”
那监军皮笑肉不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损之即为不孝,这是何等大事,怎能马虎?来人,将路边的店铺清理出来,将......这位带进去,请御医好生看看。”
草儿:......这位大人,我怎么觉得你在内涵我呢?不是,关键我这伤,它不能看,一看就穿帮了啊!
草儿心中发苦,回头看那三人想讨个主意。却见那三人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便知此事无解,就只看穿帮之后怎么圆谎了。
至于圆谎?没事,这活儿她可熟。
路边的面馆很快就被清理了出来,草儿被带到大堂中央,四周有屏风遮挡,接着三个头发花白的老御医喘着粗气,赶了进来。其中一个还是朱红色官服,这怕不是太医院的院正也到了?
这,这也太劳师动众了些。
草儿一时尴尬无比,立在中央,看着那三名御医颤巍巍将药箱,金针,药枕,各种用具将那几张桌子铺得满满当当,接着就听一队人也走进了面馆。那监军站在屏风外发话道:“官家体恤百姓,各位老御医可得看仔细了。”
那三位老御医忙得头也不抬,只连声答应着。这杂活摆放药箱,做事先准备,向来都是药童助手的工作,这几位老御医已经多少年没做过这种事了,今日也不知是什么情况,那杨珍命他们随行不说,还不准带药童,可苦了这些上了年纪的老御医了。
好不容易将东西都布置齐了。几人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抬头向那位草民看去,打量几眼,齐齐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