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呦!”众人一阵惊呼:“乞丐?区区一乞丐,怕是大字都不识一箩筐,凭什么能做院使。”
“自然是得了大功了,”那人冷笑:“他治好了皇孙的病不说,据说还把得了急症的皇后都治好了。”
有人极不服:“皇后得的什么病另说,皇孙的病算得了什么大病?若不是药不知出了什么问题,皇孙的病早就好了。”
那人摇头:“话是这么说,可圣上不认呐?药是御药房抓的,平常也是咱太医院照看。这不就罪过了么?”
“虽说是咱太医院照看,可宫里药材采买可是内宫监的那群阉人。哼,我看那定然是那群没软蛋的阉人的阴谋。”
又有人问:“这乞丐有什么本事,能入圣人的眼?”
那人嗤笑:“听说也没什么本事,虽能看病,却开不了药,只会针砭之术。皇孙与皇后的病,便是他扎针治好的。”
“岂有此理啊!”有人愤愤:“针砭不过是医术十三科其中之一,再厉害也终究有限。若非药的问题,断然没有他的功劳。
“退一步讲,太医院里多得是针灸大家。难道他们的本事,还不如一个乞丐?皇上凭什么要招一个乞丐啊!还让他做咱太医院院使!”
话越说越激烈,越说越呛火,越说越大声。
“噤声!”有人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众人抬眼看去,纷纷连忙行礼:“陈院判。”
陈院判神情严肃地看着众人,见他们一个个虽姿态恭敬却满眼不忿,知道这不忿不是冲他的,而是即将到来尚未谋面的徐一真。
“太医院院使一职,陛下自有决断,岂是我们所能理解的!背地里论人长短,非君子所为。”
“可是陈院判,这不公平。”
“我早已不是什么院判了。”陈院判提醒了一句:“公平?什么是公平?我们太医院对皇孙病症束手无策,而徐院使上来就把皇孙病治好了。这就是公平。
“你们若想要公平,就该提升医术,等待时机,而非在这里叽叽喳喳论人是非。须知论人是非者,便是是非人。你们须得谨记。”
众人神情凛然,纷纷行礼:“遵教诲。”
陈院判见众人把话听进去了,欣慰点头,便不再说什么,朝太医院外走去。
“哎,陈院判,”有人疑惑:“此时为何离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