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愣了半天,他被乌日娜的话搅糊涂了,明明是她提出要来一探究竟,现在又怕打草惊蛇,她这是闹哪样啊?
有点烦乌日娜的没完没了,雪下得象撒碎了的棉絮,风从草原深处凶猛地卷了过来,刺骨的寒冷冻得脚趾生疼,巴图没有耐心再纠缠下去,推开乌日娜向呼斯愣家的院门走去。
他才懒得和乌日娜玩着无聊的游戏,这样的风雪夜应当怀抱心爱的人儿睡觉才是正理。
几声奇怪的狗叫在夜空响起,那是巴图向吉雅发出的约会暗号。
果不其然,呼斯愣家的堂屋亮起灯光,一串脚步声踩着院中的落雪走到大门口。
门锁打开,门扉吱呀,吉雅一把将巴图拉进院子,双手攀在他的脖子上娇嗔:“今晚怎么这么迟了?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巴图示意她赶紧锁上大门,想到院墙外的乌日娜,故意大声说道:“在酒馆陪朋友,谈生意上的事,心里想着你,酒没喝完就跑过来了......”
乌日娜听到了那几声奇怪的狗叫,听到了吉雅开门的响动,听到了巴图的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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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待着巴图和吉雅走进堂屋掩上房门,终于长嘘了一口气。
现在,乌日娜独自站在崔长耿的窗户前,她决定冒一次险。
她热衷于冒险的生活,热衷于新鲜的爱情。
光是听到崔长耿的打鼾声她已经热血沸腾了。
她拍了拍玻璃窗,里面没有动静,她加大了力气,窗户被她拍得啪啪响。
她就不信吵不醒崔长耿。
门哗啦一下打开,崔长耿披着一件羊皮袄走出来,手中握着一根结实的木棍和手电筒。
“谁?”
手电筒的光束照在乌日娜的身上,雪染白了她的头发,衬着她喝醉酒的粉脸,活脱脱一个妖怪。
“我!”她保持着最后一点矜持,冷声回答。
“你来做什么?”崔长耿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他在床上被击打窗户的响声惊醒,第一个感觉就是乌日娜来找他算账了。
“你说我来做什么?我来捉奸,替呼斯愣看看勾引他老婆的男人是谁?”
乌日娜自顾自说着欲要闯进屋内,崔长耿伸手拦住了她。
“你放尊重点!你走错了地方,他家的门在那边——”崔长耿扬了扬手中的木棍,示意乌日娜离开。
“她就在你屋子里,不然你为啥挡着我?”乌日娜酒气喷人,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
借着醉意,她的身子向崔长耿靠过去。
瞬间,崔长耿明白了这婆娘来此做什么,他从心里讥笑着她的做作,一把推开她,凶狠说道:“既然你确定她在我屋里头,你去叫人来捉奸啊!你不就想报复我,让我出尽洋相离开甘其毛都吗?”
乌日娜发起疯来,冲上去撕住崔长耿,喊道:“不用叫人,你那么心虚干嘛?我进去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