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达,”鞠义一偏腿下了战马,爽朗一笑说道:“你真知兵者也,此地被你布置的水泄不通。”
原来来人乃是新近从江夏郡平春县(今河南信阳)来投刘驹的李通,被安排在了鞠义麾下。
“若无军师指点,末将这微末之能,焉能做到?”李通急忙谦虚。
“文达,你这拍马屁的本事倒是日渐长进了。”原来郭嘉也已打马赶来,看到惨烈的战场,不胜唏嘘,“子正,天时已晚,应尽早收拢降卒,安营扎寨。”
“军师说的是,是义疏忽了。”鞠义自从军以来,可谓是久经战争,但历次的战场厮杀都无法跟今日鏖战相比,因此上有点走神,“我这便安排。只是不少鲜卑人向西方去了,不知文达可曾有安排?”
“将军放宽心,”李通呵呵一笑说道:“属下早已派了杨谦去西面守着,想必他们早已建功。”
魁头逃回王城,嗓子眼已经冒烟,急忙喝令让随从取水,谁知那随从嗫喏半晌,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怯懦的说道:“可汗,城中已经无水可用了。”
魁头霍得站起身,想说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嘴,不久后颓然坐下,咬牙说道:“匹孤小儿,害我匪浅。”
这时扶罗韩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羊皮袋子,近前递给自家兄长说道:“我身边也只有这点饮水了。”
小心喝了一口,魁头抿了抿嘴,低声说道:“误听拓跋匹孤之言,与汉军成不死不休之局,局促孤城,如之奈何?”
扶罗韩显然早已想过这个问题,手指弹汗山说道:“兄长,王城临山而建,如今唯有放弃王庭,全军撤往弹汗山。”
“我大鲜卑以骑射扬威天下,”魁头忍不住变了脸色,“如进入弹汗山,岂不是弃长就短?再则说,汉军焉能不在山间有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