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新来,”扶罗韩说道:“急切间恐难想到此节。”
“也罢,”魁头丧气的说道:“王城内所有人均撤往弹汗山实难做到,扶罗韩,我的兄弟,你去挑选一些精锐,天黑后我们就出城进山。”
“城中皆是你我族人,”扶罗韩见魁头要舍弃大部人,不由得心焦,“即便可汗能顺利脱困而出,可这人心就要丢失了。”
“扶罗韩,”魁头不耐烦起来,“数万人行动迟缓不说,且易被汉军察觉,我等失了战马,如何是汉军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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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头说的都是实情,扶罗韩张了张嘴,却是无法反驳,只好闷着头去挑选人手。
看着麾下安营扎寨已闭,赵云带着几个扈从赶往吕布的营寨。毕竟主公事先说过,鲜卑王庭这边的战事,要多听一听栗渊的主张。
临战不得饮酒,这是军中铁律。汉军刚刚获得大胜,依着吕布的性子,不痛饮几杯如何满足胸中的得意?只是栗渊在哪儿虎视眈眈,吕温侯只好让亲兵去火头军那里取了一点山茱萸放在嘴里。
赵云赶到的时候,吕布刚刚把嘴里嚼的稀烂的山茱萸吐出来,“呸,这破烂玩意,淡的厉害,哪里及得上烈酒半分。”抬头看见赵云进了大帐,立马换了副嘴脸,“哎呀,子龙来了,”说着指了指左右伺候的小校们,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瞧瞧你们怎么当值的?子龙过来也不报告一声,这岂不是太简慢了?”
“温侯、军师。”赵云懒得接吕布的话茬,稳当当行了个军礼,“魁头与骞曼皆已被困,下一步如何行止?还要军师多多指教。”
“子龙,”栗渊还了一礼,呵呵一笑说道:“不瞒你说,我这边正要派人去请你,那料子龙先一步到了。”说着话指了指铺着地势图的桌案,“军中简陋,子龙随意坐。”说着话,手中的木棒指了指地势图,“刚才与几个参军计议一番,预估魁头与骞曼手中军士不过五万之数,皆已是历经连番大战,疲惫不已。只是俗语说得好:兔子急了咬人,狗子急了跳墙。弹汗山四周,鲜卑人的部落极多,西路我军来时清理了一些,但毕竟数量甚微,若是魁头与骞曼派人联络,其短时间便可集齐一支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