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鸾捻着胡子,低头思索,“政儿,还不到时候。鲍信那厮,老子还没榨干他的油水呢?”
巨野距离昌邑二百多里地,三日后,刘驹的大军出现在昌邑城外。
刘岱站立在城头上,指着刘驹喝骂,“刘驹小儿,我与你同宗同根,皆是汉室宗亲,为何同室操戈?桥瑁那贼子,目无尊长,对我出言不逊,辱我就是辱你,难道杀不得?”
刘驹仰头大笑,“刘公山,讨贼檄文早已言明,你这汉室宗亲乃是花钱篡改的族谱,做不得数。桥元伟大汉忠臣,首倡大义讨伐董贼,既便小有过错,自有国法惩戒,怎轮到你妄自杀戮?苍天在上,你置国法于何地?我若不为桥元伟伸张正义,必使汉室蒙羞。如今大军临城,还望你自缚出城,我定将你送与天子,听候公断。”
刘岱的的确确是汉室宗亲,被刘驹一顿胡搅蛮缠,登时气的说不出话来,指着刘驹的鼻子,“你你我我”了半天,才说了一句,“不怕死的,你就攻城吧。”
刘驹一笑,打马回到军中。强攻,不是咱的套路,还是巧夺为上得好。
袁遗坐在府中,皱着眉头对亲信袁松说道:“刘公山因小愤诛杀桥元伟,犯了众怒,如今刘千里领兵来攻,我身为山阳太守,岂能眼看着治下百姓受其牵连?”
袁松说道:“刘岱身为宗室子弟,骄纵豪横,非止一日。只是其身边亲卫上千,恐族叔难以应对。”
袁遗叹了口气,“松儿你有所不知。洛阳城外分别之日,本初曾让我阴结盟友,如今刘公山也是盟友之一。”
“本初族叔所谋甚大啊,”袁松皱起眉头,“既然如此,族叔就应与刘公山联手,共击刘驹。”
“只是泰山兵善战,”袁遗苦着脸,“我与刘公山手下又无领军大将。”
“今日在城头,我观刘驹营寨,”袁松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次序颠倒,人马杂乱。族叔可与刘岱商议,夜袭刘营。”
“你说的可是真的?”袁松的这个发现让袁遗兴奋不已,“若真如此,刘军必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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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松拍着胸脯说道:“千真万确。族叔若是不信,何不去城头观望?”
袁遗仿佛捡了一个金元宝,急忙去找刘岱。
泰山大军驻扎在距离昌邑十里左右的一处开阔地上,靠近泗水河边,方便取水饮马。
入夜后,刘军大营刁斗散乱,值夜的士卒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抱着长枪打瞌睡。刘驹的帐篷遮蔽了灯光,一个人静悄悄的坐着看书,门外典韦、许褚领着数十虎卫来回巡视。
一个斥候来到帐外,“禀府君,有紧急军情。”
典韦掀起营帐,斥候进去跪地说道:“府君,昌邑城门洞开,约有数万人马出城奔我军大营而来。”
刘驹放下书本,笑呵呵说道:“没想到刘岱这么心急。你下去吧,山君,请诸将来见。”
刘岱与袁遗带领人马来到刘军大营三里外,看到对面黑乎乎的,不禁大喜。
“刘驹此子,空有虚名,”刘岱开始点评上了,“大军扎营,若不燃起篝火,如何分辨敌我?”
袁遗说道:“如是诱敌之计怎么办?”